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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杨告了别,乾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张光林回去了。他们一走,老袁立即给志深打了电话,“志深,你家那位一分钟前辞了职。我听他父亲的口气,像是要要去广州。你赶紧去,我怕你迟了,就见不到他了。”
“好,我知道了。非常感谢。”志深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飞奔张光林的公寓。乾毅和张光林去博世期间,田双凤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其实,东西并不太多,半个小时就拾掇好了。
“好了?”田双凤问进门的张光林。
张光林瞥了眼前面心灰意冷的儿子,点了点头,“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我们什么时候走?”田双凤看着满面愁容的儿子,有些不忍。
“马上走,越快越好。”
乾毅头也不回地向张光林请求道,“我能不能和他见最后一面?”
张光林态度坚决,语气强硬,“有什么好见的。长痛不如短痛。”
是啊。即便和他见了一面,又有什么话可说呢?难道说我不爱你了,要回去了?还是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非让我回老家?终究是要离开,何不潇洒点呢。
作者有话要说:
☆、31
三人上了出租车,直奔汽车站。从上海抵达芜湖的汽车,最快也得二十分钟后。最后,张光林买了三张由上海开往合肥的车票,汽车五分钟后启动。乾毅坐在候车室里,看着人满为患的行人,感慨万千。
去年正月初五,志深还在出站口耐心地等自己。一晃才过去一年多,他就要和志深挥手告别了。
挥手告别?他自嘲地笑了起来。应该是不告而别吧。
志深一口气跑到田双凤居住过的公寓,然后看到的却是大门紧锁。他拿出手机,拨打第三十二个电话,对方依旧是关机的提醒。他愤懑地捶打着门,最后怒吼了一声,“乾毅!”
箭速下楼,他又乘坐计程车前往汽车站。等他到达购票室时,开往芜湖的汽车已经走了了。
转身,宛如行将就木般,他走出了拥挤的大厅。耳边是喧闹的交谈声,而他连一个字都听不到,仿佛置身于另个国度,周围的一切不过是虚想出的幻影。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又是怎么打开门躺在沙发上的。闭上眼,他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老袁跟他开的一个玩笑。然而,他的心正一点一点的破碎,愈合的伤口被无情地撕开了。
似乎整颗心都被人挖走了,空落落的,没有一点感觉。
哀莫大于心死。
张光林在合肥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价格便宜,位置相对比较偏远。晚上,他去附近的农药铺买了包老鼠药,将它放在了桌子上,“你要是再跟他联系,我当场吞下这包老鼠药,让你们快活去。”
田双凤吓了一跳,慌忙把老鼠药收了起来。她不是担心张光林吃,而是害怕唯一的儿子扛不住,想要自杀。
乾毅抬起头,双目无神地望着张光林,脸上挂着自讽的笑,“爸,你这是想逼我死。”
张光林和乾毅共睡一间,田双凤睡隔壁一间。半夜,乾毅起身,张光林警惕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乾毅乏力地摇了摇头,“我去上厕所,你跟不跟?我手机都被你们收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过了半年,乾毅已慢慢死心了。爱情与亲情,必舍弃一。到后来,他还是没有勇气为了爱情抛弃父母,不管他们的死活。也许,他的心还不够狠。
当初张光林说有个表弟在广州开公司,不过是他瞎编乱造。而他之所以说是广州,是为了避免志深得知乾毅回老家跟来了。另外,他买合肥的车票,也是相同的原因,防止志深找到乾毅。
半年里,志深发了疯的找遍了广州的大街小巷。每个建筑公司,哪怕是刚刚起步的,还不能称之为公司的单位,他都问了一遍。然而,却毫无收获。
每次失望而归,他都会喝的不省人事。唯有如此,他才会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还在,没被人挖走。
到芜湖,他仍旧一无所获。渐渐的,他也不再大海捞针地寻找乾毅了。
茫茫人海,他想要逃,想要躲,纵使他花费一生时间,恐怕都找不到。既然这样,他何不放他走呢。
终究无缘,即使强留。
假如不是田双凤得了急性骨髓性白血病,恐怕他们这一生就此分离。
一天中午,三个人正在吃午饭。突然,田双凤往下流鼻血。无论用了什么办法,鼻血就是不止。情急之下,张光林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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