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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打扫每个人的房间,而且一罚就一两个月,任谁都Hold不住,后面发到没得罚的时候,连换灯泡、跑腿买饮料都给加进去了,可想是没少吃苦头。
过了半个月,出现了一个极度奇特的现象。
她从厨房出来,宫承一说:“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晏几道,《临江仙》。”
她走到餐桌旁,宫承一说:“锦瑟年华谁与度?”
“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贺躊,《青玉案》。”
宫承一毫不示弱说:“斜红叠翠,何许花神来献瑞。”
“粲粲裳衣,割得天孙锦一机。向子諲,《减字木兰花》。”
她找了位子坐下,林老先生没有看她,只是点了点头说:“藏书万卷可教子。”
“遗金满籝常作灾。苏门四学士之一,黄庭坚,《题胡逸老致虚庵》。”
林老先生拿起筷子准备尝尝幽芷刚端出来的菜,这一动作表示她过关了,逃过一劫,可以吃个安稳饭了,宫承一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说:“淡淡秋风微雨过,流光瘦减繁华。”
一直没说话的王琳儿抱怨到:“承一哥哥,你违规了,你违规了,不要总欺负人啊。”
“人生似水岂无涯。浮云吹作雪,世味煮成茶。现代白落梅,《临江仙》”
“承一哥哥,你又犯规了,姨夫说了只考唐诗宋词的,你越界了,越界了。”琳儿用勺子敲着碗叫嚣着。
“承一啊,接下来一个月,洗碗就交给你了。”林老先生依旧吃着饭轻描淡写地说,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啊——”宫承一狂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平时要向老舍先生学习养成每天早上必须写五千字的文章的习惯,除此之外,周六周日都还有所谓的课后作业,自由的两天要付出代价,满腔热血、头脑兴奋的时候,打铁趁热地写出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等头脑冷静下来之后,再看自己写的东西时候,自己能够感受到刚才那种感受的多少,林老先生说:“这是理性和感性斗争协调的时候。”
林老先生还立了规矩,每日下午必然会拿出一个小时的时间看书,不过一开始苏幽芷就发现了问题,同样的书同样的情况同样的时间下,自己会比宫承一看书的速度慢上一半,每次都得另花时间追赶他的速度,因为师父每隔几天就会拿新书来,把旧书收走,而宫承一点速度刚好跟上师父的节奏,这可是个恼人的事儿,好像无论怎样自己都得加班加点,时间长了,疲劳感让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去问宫承一,取取经,也好度她过了这苦海。
他奸笑着看她说:“你要拿什么好处交换呢?”
她拉拢着头,无奈地说:“一个月的碗,我洗。”宫承一都快听到她牙齿打架的声音了,弯着眼睛只想笑,她一直都说他笑起来想狐狸,尤其是月牙眼睛,像狐狸眼,他看幽芷的脸黑了不少,连忙正了正身形,清了清嗓子说:“四个字,一目十行。”
“啊?”这个答案让她一怔,“你想洗碗我不拦你。”
她转身就走,谁知他长臂一伸拉住了她,“哎,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你都说了要洗碗的。”她转过身看着他,他撇了撇嘴说:“是一目十行,不是唬人的,人的脑容量远大于人所意识到的,想要最大限度地利用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要不相信,总会有些在想象之外的能力,琳儿都可以过目不忘。”
她问过琳儿,琳儿之所以能够听得懂看得懂汉语,全是归功于她过目不忘,只是过程痛苦些,这个她是体会到了的,强迫自己上下三排文字一起看,强迫自己去记清楚看到的每一个字,而不是凭想象和理解,她甚至难受到看见这些字都会头痛,阅读的时候会有种急促的心悸,记背的时候胸闷脑沉,气短暴躁。
不过短短一个月,她的阅读速度就提高了不少,就连背诵古文言篇章都没有起先那么困难了,像是洛神赋,她一个半小时就能够背下来,长恨歌也就四十分钟。
她想她对文学的兴趣就是从那个时候萌发的,她喜欢上了看书,遇上她喜欢的书可以反复读上好几遍,直到烂熟于心、随手拈来才罢休,遇上她不喜欢的书,她也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看完,然后大批特批一顿心里才舒坦,同时也锻炼了阅读速度。
几年之后她回想起来,也许正是这个改变才让她的路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走上未知的荆棘旅途。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云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一)
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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