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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归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差点给孕妇开了益母草。
“先生?秦先生!”抓药的伙计摇了两下,秦先生才回过神:“何事?”
“独活和当归都没了,是不是联系方老板给送过来?”
“没了?啊,都没了。。。独活没了,当归怎么可能还有。。。”秦归嘟囔着到了后堂。
伙计也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心里犯难,正好我下马车。
“哟,卓先生啊!”伙计见过我几次,立刻迎过来,“来看什么病?”
“我没病没灾的你咒我啊!”我有些心急,“你们先生呢?”“先生?嗨,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突然没了独活与当归,问他要不要进货他也不回答,你看我这不是——”“少罗嗦,秦归在哪?”“估计在后边。”
“我就知道!”我边走边嘱咐,“你把店门关了吧,放你半天假。”
“唉?卓先生?”
没理会伙计,我在后面院子里找到了秦归,他蹲在水井旁,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孩子给送回去了?”“嗯。”“什么时候?”“三个时辰之前。”“还有救!咱们一会儿就去花满园,把他救回来!”
“嗯。”秦归没有反应,自顾自发着呆。
“你是真得了失心疯啊!”我从头上拔了只簪子,使劲儿戳了他几下,“他有危险!”
“疼!”秦归这才清醒过来,“你说什么?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有危险?”
“边走边说!”我拉着秦归来到门外,马车正等着我们。
到花满园要近半个时辰,足够把事情说清楚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儿。那日大当家来找我的时候,衣服鞋子上都有泥水,脸颊也通红。我只道是为着找人的事着急,事后细想,恐怕那时他已经淋了雨,得了风寒。他身为花满园大当家的,若是在城里就能办好的事情,差几个下人就行了,何必自己暴雨天外出。后来才知,三月三是他大师兄的忌日。他可能是出城祭拜。但为何只他一个人回来?秦先生也说,只遇见惜言一个人。两人为何不一同去?”
“许是见下了雨,大当家的先回来了。”
“但是来测字的时候,他却闭口不谈自己曾出城的事。即使是大当家的先回城,也不至于将惜言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岭。若不是遇见了秦先生,雨后路滑,惜言一个人走到天黑也回不了城。”
“是这个理。。。”
“再说回来以后。秦先生的药铺在城西,离花满园将近半个时辰的路。可这大当家的得了风寒,不辞辛苦将你请去看病——说句不客气的话,秦先生不是本城唯一的大夫,花满园旁边就有一家药房,为何舍近求远,偏偏找你?昨晚你说,平日与花满园无交情,这大当家的病重,怎得就偏请了你去日日照看着?”
“当初二当家的差人来请我,我也觉得奇怪。但当时生怕是惜言的事败露了,也不敢细想,就跟着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在花满园的那几天,好像商量好似的,谁都没有提起过惜言不见了的事。”
“那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惜言在你那里!”我指着秦先生的发辫说,“昨晚我本想着测好了字便回去,但临时改了主意去你那里,为的就是证实自己的猜想。记得我初来本地,还没有找到住处,得了风寒,便在先生府上住了几天。”
“你是说那件事啊。”
“当时先生梳的是普通发髻,与别的大夫没什么两样。但是昨晚刚到,我就发现,先生的发髻变了,而且是一般人不会梳的盘八龙。这发髻我来本城以后只见过两次,其中一次,就是大当家的来找我测字的时候。”
秦归伸手摸着自己的头发:“这是惜言给我盘的。他说这是他师父教给他的绝活,旁的戏班子都盘不来。”
“正是。先生素来与戏子无交情,却梳了这样的发髻,因此我想惜言必然与你在一起。连我这样的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大当家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可,他们为何。。。”
“因为他们不想让惜言回去。起码不是安然无恙的回去。”
“此话怎讲?”
“昨日你说,你问惜言从哪里来,他回答——”“花满园。。。”“之后还说了一句话。”“回去以后。。。又要被打了!”
秦归震惊了。
“是啊,提起花满园,想到的不是二师父会担心,而是,被打。而且是,又要被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撩开车帘,看看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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