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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劝你一句,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这个命了。也别想那些歪的斜的,你看看。这不是自食其果了么,你连大丫头都做不成了!”
“怎么样呀两位姐姐,大少爷在床上是不是很勇猛啊?依我看呀,老爷还算好心的,若要我说,该把你们两个卖进八大胡同才成,你们肯定不用几日就是最红的姑娘了!”
“可不是么,伺候男人这么有一手,自然红了!”
“哈哈哈……”
那些污言秽语,就这样直接的进了元香和曼文的耳中,她们如今浑身痛得就连动一下都难,又一日没有进一粒米,喝一口水,这会儿只得听着,无法争辩。这种折磨一直受到忆翠大吼一声,“你们不会自己找活干,嘴巴可是不闲着,是不是要我打你们几巴掌才成!”
一群在柴房围着的丫头们便不欢而散,口中还嘀嘀咕咕着,似乎刚刚嘲笑的不够尽兴。忆翠忍着眼泪,将两人的晚膳端了过来,放在一旁后,先将两人侧着扶起,尽量不让后背着地,后才咬牙道,“元香姐姐,曼文姐姐,你们两位……受委屈了,只可以我人单力薄,当时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可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我不舍得你们走……”
忆翠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半晌才用袖子擦擦眼泪,一口一口的喂着两人吃饭,又喂了些水润润口后,曼文才用尽力气开口道,“忆翠……好好的,我们……都不在了,你……好好的……”
“我这里还有些铜钱,平时咱们的份例我基本都寄回家里,这些铜钱是我攒下的,虽然少,应该够两位姐姐回乡了。今儿个我听大姑娘说,她会去求老爷让两位姐姐一直到身子好了再离府,这几天你们就好好养着,我会定时给你们送饭的,至于药……”
“忆翠!忆翠!就知道你这小蹄子和这两个贱妇在一起!”沈傲珊不知何时过了来,拉着忆翠的手臂就往外走,“姑姑找不到你,正发火呢!她们两个都是带罪之人,你常和她们在一起,是不是也想被株连!”
沈傲珊的声音随着她与忆翠的离去而渐渐遥远,曼文却痛苦的扬起嘴角,望着地面上那三十几个铜板,闭上眼的时候,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元香我们……活着就是连累……”
“是啊。”元香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带着一脸的绝望之色。
来到大户人家里当丫头的,基本都是家里人卖到这里来的,若不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谁愿意卖女儿?如今她们带着这一身的伤、还有一辈子的耻辱回到家里,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过是给家里又徒增不少负担,或许这次,还带着其他人的嘲笑,使得家里人一辈子无法抬头。隔着柴房的窗子,曼文发现,不知何时起,外头飘起了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她动了动嘴唇,露出了个欣慰的笑容,道了句,“今年雪……多,家……家乡收成好,爹娘……不用卖妹妹了,真……真好。”
第二日清晨,还不待夫子过来上课,景云瑶就带着醉竹往紫竹苑跑了。因为昨晚虽雪落无声,可今早一起来,她就觉得天格外的量,推开门才发现昨夜竟下了这样大的雪,伸脚一试,竟已到了小腿处,可见这大雪可是下了一夜。一想到元香和曼文两个丫头还在紫竹苑受罪,她这心就不安,便叫上醉竹,拿上银票和跌打药膏,以看沈从薏为名,便出发去了紫竹苑。
紫竹苑静悄悄的,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一般,推门而入,除了粉妆玉砌的院子,这里一切如常。沈从薏早便听忆翠通禀说景云瑶来了,这会子忙从景泽枫卧房里出来,正迎上景云瑶。两人互相问安行礼后,景云瑶便开口道,“昨晚云儿可是一直没睡好,不知大哥哥如今身子如何了?”
“唉,还能怎样,昨个儿你爹也真是下了死手,枫儿的身子……唉,没法说了。”沈从薏是当真心疼,眼泪都转眼圈儿了。
“二娘别伤心,云儿这不带来了一个跌打药膏,是从前青云哥哥送的,对这伤极好用,二娘快拿去给大哥哥用吧,也能让大哥哥少受点苦。”景云瑶说着,将药膏推给了沈从薏。
沈从薏收下后,又听景云瑶道,“昨晚云儿特意去求了爹,爹说让元香和曼文两个丫头赶紧养好身子然后赶出府,云儿便想着,不如云儿将余下两瓶送给她们,也好让她们赶快养好身子,合了爹的心意。”
景云瑶知道,这会儿说景天佑什么,沈从薏肯定都是照办。果不其然,沈从薏虽听到那两个名字时候皱了皱眉,却也先将药膏交给忆翠,后自己在前头带路,边走边道,“那两个贱婢,昨个儿被我关到柴房去了。也是该着的,竟就下了一晚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