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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声。哈占手渐渐松开,垂着眼皮想心事,马佳氏撇撇嘴把银盆弄得咣咣直响,出门去了。
他一人在房里踱来踱去,喃喃自语道:“莫非是我想错了?那个女子不是她?是她?嗯,不管是哪个,总之是不能扯上关系的。”从暗格里拿出画像细细看了几眼说:“主子这个计策是好,办起来却是为难。转运府戒备深严,想要送进去却是不易!唉!”把画像折了笼在袖子里走出门去。
悠然换了件绣花丝质长裙笑着对紫墨说:“常说女红之巧,十指春风,指的就是苏绣了。你看上面的桃花翠鸟,似能嗅到落英芬芳听见鸟儿鸣唱。嗯,你何时也能学会这样精致细密的绣法?”紫墨为她披了披风笑着说:“格格莫要为难我了!别说苏绣了,就是嬷嬷教我的手艺都学得粗糙得很呢!格格心灵手巧,要学定能学会的!”
坐在一旁的皇帝插言道:“你也别撺掇你家主子了。她整日里看字写字,还嫌她眼睛累得不够么?还琢磨这费神费力的功夫做甚?你若喜欢,让织造府多进些给你就是了!”悠然摇头道:“罢了!宫中的绣品也是尽够的。”
紫墨悄悄的退去了。他连同披风一起把她抱着,柔声问:“闷不闷?咱们去逛逛苏州的园子可好?”她把玩着皇帝襟上的扣子笑着说:“可不敢去。在扬州城逛一回你就恼了!”
皇帝嗔怪道:“你还记得这个做什么!再说我哪有恼你?”她抿嘴一笑说:“没有吗?那为何连着几日都不来看我?”却见他脸一红有点尴尬地说:“咳,我忙于国事不得闲暇嘛!”她点点头说:“嗯,原来如此!”眼里却满是笑意,皇帝抚额叹气,低声道:“好吧,我承认我生气,生气那个该死的奴才,更生气他说的话,哼!你是小十六的姐姐,那我成什么了?真是不长眼的东西!”说完看着悠然的眼睛认真的说:“真想把你藏起来!”
悠然垂下长睫,轻声说:“你还说带我逛园子。”皇帝亲吻落在她耳边,柔声说:“我更希望你能过得快活些!趁着现在在外头,正好带你四处看看,你也随意些,不愿见命妇就不见罢,有王氏在呢!”
两人正在喁喁细语时,外头有人禀报,大宴已备恭请皇帝驾临。皇帝放她在榻上亲亲她的眼睛柔声说:“等我忙完这两天咱们就去。我要是回得晚了你就先歇着吧。”
酒宴过后,皇帝召众臣议事,太子趁着几分酒意踏着月色预备回到住处。李府修得极大,亭台楼阁由曲曲折折的回廊连着,沿途花草掩映,兼有小桥流水的江南景致,不知不觉间竟走得远了。回头再看来路,竟是一片昏暗,几点灯光隐隐约约看似极远。太子酒意渐消,正寻思沿着原路返回,却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月光淡淡的,看不清楚她的模样,那身形姿态分明就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不由自主朝那人走过去,额上早是一头薄汗。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扑面的凉意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来不及细细思索,只是急忙转身,朝另一个匆匆离去。慌不择路地走了半晌终看见前面亮着灯光。太子此时已是心神略定,稍一迟疑便扬声叫道:“屋里可有人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青年男子走出来,倒头便拜:“宣抚使司佥事李鼎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想了想问:“你叫李鼎?李煦是你什么人?”那人回道:“正是奴才家父!”太子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此处是你的居所?”李鼎恭声回道:“正是。此处离行宫不远,绕过前面的花墙,再穿过回廊,就是行宫偏殿了。”
太子唔了一声,说:“你倒机灵,当真是虎父无犬子。”负着手依照他的指示缓缓行去。
李鼎站直了身子望着他的背影朗声说:“恭送太子殿下。”
圈套
哈占这两日过得极不安生。圣驾跸伫苏州已经有些时日,眼看着就要启行去往他处,主子交待的事情还一点眉目也没有,御林军和盐运使亲卫把整个行宫围得跟铁桶似的,别说是人,连个苍蝇都甭想飞进去。这一头正焦头烂额呢,管事又急急来禀报,说夫人已气势汹汹地往兰园去了。哈占恨声骂了一句:“她又要搞什么妖蛾子!怎么尽添乱!还嫌我不够烦心吗?!”连忙往那头赶去。
马佳氏已经忍得太久了。自从半个月前从外头弄了一个小丫头回来藏着掖着,老爷一得空就独个儿去园子里,这一呆就是大半晌!再不去整治整治先给她个下马威,等哪天光明正大抬进府里,岂不是要骑到自已头上来了!管她如何得宠,在自己面前就得服服帖帖的!心里这么一想,胆气顿时壮了起来,早忘了老爷先头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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