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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云常在搬过去跟她姐姐住吧。”
云常在拜倒施礼,连忙谢恩。太后挥了挥手,其余人等静静退了,只得太后悠然和宜妃三人。
宜妃笑道:“ 这样可好了,我长春宫总算能清静些了。这两日文贵人,如贵人,陈贵人可差点踏破了宫里头的门槛了,都说要瞧瞧云妹妹的天资国色呢!”
原来文婉竟是去别家拜访了,想到紫晶的猜测,悠然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太后眉头一皱,拨弄起指套,说:“都是些爱凑热闹的!延禧宫主子可好些了?”
宜妃知道指的是温僖贵妃,回道:“我前儿还亲去瞧了,精神头儿倒还好。太医又新开了几副方子,说还需调养些时日。晓得皇额娘这样挂记,还挣扎着要来谢恩呢!”
太后叹了口气,说:“她身子不好,我是知道的。六宫事务你们几个就多担待些。那文贵人也是个不晓事的,自家姐姐病成这样,不在身边照料,四处串门子倒是得空的很。”
宜妃低着头不接口。太后续道:“你去传话,就说我说的,让她在宫里头好生伺候纽钴禄氏,不必来请安了。”
这是要禁她的足了。宜妃应了声,问:“若是皇上传召呢?”
太后横了她一眼,嗔怪道:“皇上传召自当别论。”淡淡看了一眼悠然,说“宫里头鲜花一样的美人儿多着呢,今儿传她,明儿就传了别人。你们都是聪明的好孩子,可别让皇额娘失望。”
果然,皇帝再未翻过文婉的牌子,或是叫去,独个歇在乾清宫西暖阁,或者在几妃宫里过夜,这一批新人当中受过宠幸的不过两人:云珍和蒙古的诺敏。
除了几个小阿哥小格格会来玩耍之外,再无人来拜访悠然,听风阁又恢复了平静。
皇帝素来敬重太后,自二十八年上朝太后于慈宁新宫,便日日晨昏定省,孝顺周到。
这一日的黄昏,皇帝并未带宫女太监大摆御驾,也舍了肩舆,只带了梁九功和李德全两人,步行前往慈宁宫。陪着太后闲话家常,不知不觉间天已黑了。太后知道他竟是步行前来,欲唤肩舆来使,却是下起了雨。太后见他只穿了件宝蓝单层夹衣,嗔道:“如今时气虽暖和,这早晚还是有些凉,这会子又下起雨了,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不如在我这儿用些点心,等雨停了再回?”皇帝笑着说:“儿子出门时觉得有些暑气,特地换了薄衣裳的。也没想着会下雨。”想了想,说:“皇额娘,儿子不如就在宫里头四处走走,活动活动手脚,天儿也不早了,不能扰额娘休息。”
皇太后点点头说:“也好。那你就逛逛吧,当心别被雨水湿着了。”
皇帝应了走出门,修长的身影绕起影壁迳自去了。
夜色深沉,慈宁宫多节俭,除却太后所居之处,其余地方灯点得少,偌大的宫室在细雨中越显幽暗。李德全提着一只大琉璃灯走在前头,梁九功撑着伞伺候皇帝在雨中缓步慢行。黑夜里不辨方向,往前走了一阵儿,又穿过一条回廊,看见不远处点点灯火,人声隐隐。
李德全陪笑着说:“万岁爷恕罪,这迷迷糊糊的竟到了听风阁雅嫔娘娘的院子。奴才瞧着这雨恐怕还要下一阵儿,要不,万岁爷先去喝口热茶避避雨?”
皇帝“哼”了一声,说:“朕的行踪什么时候由着你做主了?”
李德全连忙跪了:“奴才不敢。”皇帝已抬脚往那方向去了。站起来与梁九功对望一眼,拿了伞急急跟上,小声提醒:“万岁爷小心脚下。”
外堂的小宫女正要关门落锁准备歇了,看见三人一声不吭的闯了进来,方要惊呼,为首一人厉眼扫来,被眼中的气势所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梁九功冲她摆手示意,自已守在门口,皇帝直接进了内室。小宫女虽不识来人,却认得御前的两位大总管,点了点头退下,悄悄去寻红袖紫晶了。
内室的门虚掩着,皇帝站在窗外,听得房内清冽的声音:“花谢花飞花满天,春风悄来,春风忽过,百无聊赖闲遐多,欲赏青梅,青梅却落。”一听就知这是悠然。
一个小姑娘笑道:“这个我知道,词牌名是一剪梅。格格,下阙呢?”
“嗯,没想好。你为何不自己想?”
之后那小姑娘撒娇道:“格格骗人,得了好词还藏着掖着,教教碧落嘛!”
悠然叹了口气,说:“遇见你这样的学生,我都要多叹气。廊前廊后廊下行,夜雨初至,夜雨骤歇,倚窗寂寞唱新乐,独立长亭,长亭有歌。如何?”
皇帝听到廊前廊后廊下行一句,几乎以为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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