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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微服出访,即使他一再声称是外族人也不能让他心中的疑云消除分毫。
松赞干布仍沉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胡思乱想的老人置若未闻。
以为他否认的老人酝酿悲哀的情绪,这样一双俊秀绝伦的男女如果不是夫妻,那可是太、太、太可惜了,是苍天无眼,还是牵红线月老太糊涂了?
莫不然……老大夫心中灵光一闪,“你们……”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来指去,“你们是兄妹?”大有可能,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同时见到两个同样美绝尘寰的男女?
“老丈,他们既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妹。”巨灵满脸堆笑地一边解释,一边将老大夫请出房门,“这是您的诊金。”最后一句终于成功地让老大夫闭上了嘴。
“谢谢!”老大夫眉开眼笑地捧着钱离开。这可是一锭金子啊!就算是他昔日为郡首大人看病,也没有得到过如此丰厚的诊金。他们一定是皇城中的皇子与公主。啊!他竟然与皇子、公主相处过,而且还为公主看过病。他要马上回家,将这一切写成大字,贴在家门口,想来以后上门找他看病的人一定会踏破他家的门槛吧!老大夫快乐无比地去了。
“奇怪,”巨灵望着老大夫的背影抓了抓头,“不过是一锭金子而已,有必要那么高兴吗?”他心中万分疑惑,“算了,不去想了,只要他能够守口如瓶就行了。”他喃喃自语地转头回到客店之中。
可怜的巨灵,他如果知道那位老大夫离开时转的念头,只怕会去撞墙来表示心中的懊悔之情吧!
松赞干布依然坐在床前,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文成公主猛瞧。
“王。”巨灵实在是忍不住了,自从他那伟大英明的大王救了这位大唐公主回来之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家,最后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在公主前发呆,他的王从未这么奇怪过。
“巨灵,你说她怎么样?”松赞干布突然开口,而且还一脸期待地等着他的答案。
“什么怎么样?”巨灵抓抓脑袋,不明所以地问。这个问题没头没脑的,单纯的他很难回答。
“就是问你对她的印象如何?”松赞干布详细解释自己的问题。
巨灵伸长脖子,对床上的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半天才下结论道:“她是一个女人。”
“废话。”松赞干布终于回头,狠狠瞪了这个属下一眼,“我当然知道她是一个女人。”他转眸温柔地凝视着那张不可方物的美丽容颜,“你不觉得她既美丽又高雅,而且聪慧机智,是个不可多见的奇女子。”
“不觉得。”巨灵摇了摇头。这女人太弱了,只不过是赶了一夜车,又受了一场惊吓而已,就要躺这么久还不肯醒。瞧瞧,这样苍白、憔悴,哪比得上他们吐蕃国女子骑马扬鞭,在草原上驰聘的英姿?
“你真不懂得欣赏,对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松赞干布不悦地瞪了一眼巨灵,再度对着文成公主发呆。
“王——”被松赞干布批评成牛的巨灵忍不住又开口,“您很欣赏她?”
“当然。”松赞干布干脆地回答。
“可是王,您在十几天之前还说中原的女人娇柔做作,且软弱无能兼没主见,遇事只会躲到男人怀中哭。”巨灵努力地提醒王,他曾经是多么的轻视中原女子。
“我有这样说吗?”松赞干布有些心虚。
“有啊!”巨灵重重地点了点头,“您还说,您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们连我们吐蕃国女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啊!”松赞干布仔细回想了一下,心中开始有一点后悔的意思。
“你错了,中原女子知书重礼,温柔娴淑,她们孝敬父母,尊重丈夫,爱护儿女,对内操持家务,对外和睦乡邻。她们身上具有我大唐的所有美德。”一个清柔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松赞干布定睛望去,却见文成公主已经转醒,此时正睁着清亮、坚定的美眸注视着他。霎时松赞干布心中的后悔情绪全面升级。
“中原女子与贵国女子各有所长,各具优点。”文成公主字字清晰地说,“中原有这样两句诗,‘梅终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你想想看有没有道理?”她刚刚醒转就听见这对主仆大发缪论,如此批评中原女子,真是让人气愤。她身为大唐公主,有道理也有责任为本国女子说话,也让他们知道他们所犯的是什么样的错误。
望着床上佳人那如雪莲般醉人的娇颜,松赞干布无限懊恼地悲叹了声:“让我去死吧!”他从前为什么要那样想?为什么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