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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烂人。”
“我跟你拼了。”水杏儿死命一挣,挣脱了李传灯的手,李传灯忙要抢上抱住她,却忽觉腰间一麻,顿时动弹不得,却原来是给肖紫衣打中了穴道,情急大叫:“师婶,请看在我师父份上手下留情。”
声未落,那边响声已起,水杏儿狂扑过去,肖紫衣身不动脚不移,手一抬,啪的一下就打了水杏儿一个耳光,打得水杏儿倒飞回来,并不因李传灯提到水志远而稍留半分情面。
“师妹。”李传灯又痛又怒,奈何全身上下,动不了半根指头。
“你这臭婊子。”水杏儿挨了一耳光,更激发了身上的野性,翻身爬起,双爪戟张,直向肖紫衣脸上抓去。
可她如何抓得到肖紫衣?肖紫衣仍只是轻描淡手的一挥掌,水杏儿便又给打了回来,她嘴角噙血,披头散发,却无半分怯意,复又扑上,但结果仍是一样,只是多挨一掌。
眼见水杏儿挨打,李传灯心里,便如有几千把钢刀在绞,嘶声急道:“师妹,别打了,你不是她对手。”
但水杏儿激愤若狂,哪里肯听他的,虽然抓不到肖紫衣,仍是一次一次扑上,直到给肖紫衣一掌打翻,再也爬不起来。
“师妹,师妹。”李传灯急得咬碎钢牙,蓦地里仰天痛叫:“师父,师父,你在天有灵,救救师妹啊。”
他的痛叫声惊醒了昏沉中的水杏儿,身子一动,想爬起来,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只有用眼光狠狠的盯着肖紫衣。她平日在李传灯面前甚是娇气,稍有一点伤痛便要哭闹起来,这时却一滴泪也没有。
眼光若有形,她这时的眼光,便是最利的刀,最毒的箭,她若能挨着肖紫衣的身子,可以肯定,她一定会在肖紫衣身上咬块肉下来。
肖紫衣却反倒笑了起来,道:“知道你娘是个烂女人,伤心了是不是,那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情,你的爹,水志远,本是流云剑派的大弟子,本有望成为武林人人敬重的名侠,可他却自甘下贱,竞勾搭上了你娘那样的烂女人,而且竟然在我爹六十大寿那天公然带了那烂女人回来,说要娶她。他简直疯了,他太蠢了,我爹掀翻了桌子,当即将他革出师门,他就这么毁了自己,水志远,你这个油蒙了心的混蛋啊,你到底是瞎了眼还是瞎了心。”
她举手向天,十指曲张,脸颊抽动,她本雍容华贵,但这时候的情形,却和市井中的泼妇并无两样。
李传灯心中暗暗思忖:“原来师父是为了师娘离开师门的。”
这时水杏儿却突地咯咯笑了起来。肖紫衣眼发厉光,狠狠地盯着她:“你笑什么?”她想不出,这种情形下,水杏儿凭什么还能笑出来。
李传灯心下也是又惊又疑,暗想:“师妹是不是受刺激过重,得失心疯了。”
水杏儿斜瞟着肖紫衣,咯咯笑道“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想笑。”
“什么有趣的事。”
水杏儿故做夸张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啊,是有个女人爱上了我爹爹,这个女人自负美貌,而且还有一个当掌门的爹,可结果呢,我爹却不爱她,反而爱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自然没有一个当掌门的爹,可是温柔善良,与这个自以为是其实却心若蛇蝎的女人比,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法比……”。
随着她的话住下说,肖紫衣一张脸扭曲得越发严重,蓦地里狂叫一声:“小贱人你放屁,我杀了你。”拔出腰间佩剑,倏地扑上。
水杏儿猜得没错,肖紫衣当年确是疯狂的爱着水志远,可水志远却突然娶了张艳,她这么恨水志远,大部份是基于这个原因,水杏儿的话,刚好戳中她的痛处,所以激怒欲狂。
肖紫衣是何等身手,别说水杏儿躺在地下动弹不得,就是活蹦乱跳,也绝避不开肖紫衣一剑。
李传灯心胆齐裂,狂叫:“不要。”但他的话,哪能起半点作用。
肖紫衣剑尖堪堪递到水杏儿喉前,忽听得身后风声劲急,有暗器打向她背后大椎穴,来势甚急。
大椎穴为人身三十六死穴之一,肖紫衣虽在狂怒之中,神智不失,不敢冒险,宝剑一收,霍地转身,横剑一格。
她剑法了得,这一格正格在暗器上,却觉一股大力撞来,手心一热,差点执剑不住,不由大吃一惊,后退一步,持剑护身。
那暗器给她格得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落下地来,火光照耀下,肖紫衣看得清楚,竟是一枚小小的绣花针。
“小小一枚绣花针上,竟有这么大的力道。”看清了暗器,肖紫衣吃惊更甚,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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