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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不敢答言,心中默默想着,皇后娘娘若是晚走个把时辰就好了,好歹能劝慰一番,这会儿一个两个不辞而别,独独剩下奚琲湛一个,心里不定怎么恼火,谁敢多言半字!&ldo;皇后何时走的?&rdo;&ldo;个把时辰了,皇后娘娘说有要事回玉宁,请主子等她回来。&rdo;思虑再三,这会元宝怎么也不敢说玉息盛锦让奚琲湛别跟着这话。奚琲湛瞧了他一眼:&ldo;等她回来?是让朕别跟着吧?朕才不跟,只是看她回来有什么办法再离开半步。&rdo;这么坐了一会儿奚琲湛安下心来,以宁琥珀的脚程半夜出京不会走太远,快些,日落前就该被带回来了,只是头仍旧昏沉的厉害。玉息盛锦出了京城急忙赶路,心思却总有些控制不住想起昨晚,奚琲湛说让她放心不会做两难的决定,可那时酒醉,过了一晚酒醒了,不知道会不会改了心意?毕竟她现在这样的身份,性格又比以往更加不讨喜,与宁琥珀相比还真是没什么优势,唉……她何时也变得这样神不守舍了?奚琲湛今日心情不好,免了早朝,但有个人不得不见,奚景恒。昨天才大婚的奚景恒今天神色凝重的很,连呈上的折子也显得厚重,奚琲湛打开,却是一个请辞上将军返回封地的奏折,看一眼奚景恒,后者仍旧那样凝重的神色。&ldo;朕不准。&rdo;奚琲湛合上折子轻轻放在龙案上,&ldo;霍王你此时请辞朕可要睡不着觉了。&rdo;&ldo;如今北狄拓跋律之已决意与我朝分野而治再不骚扰,臣驻守边境,有幸与拓跋律之打过交道,与北狄其他皇族不同,此人重诺重信,应该不会再起战端,陛下大可高枕无忧,况且皇后对臣驻守边境一直颇有顾虑,正好,臣守边多年,久离封地思乡之意日重,还请陛下成全。&rdo;奚景恒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ldo;北狄之徒一向出尔反尔,放别人在那儿朕不放心,霍王你还是再考虑一番吧。&rdo;奚琲湛说道。奚景恒请辞姿态明确,告退出去之后,元宝踉跄着跑来,门槛太高,元宝这身肉一跟头栽进了大正宫,不顾自己狼狈样,元宝爬起一瘸一拐跑到龙案前,喘得要断气了一样说道:&ldo;主子,这是宫门铜匦里刚刚收到的,贵妃娘娘被……&rdo;&ldo;拿来。&rdo;奚琲湛一把夺过那薄薄的一页纸,上头简简单单写着:要玉息氏平安,交出玉宁。字写得有些歪扭,但奚琲湛还是认出这是宁琥珀的笔迹,她写字的习惯,那一捺总要长长的拖出去,这纸上的&ldo;要&rdo;&ldo;安&rdo;&ldo;交&rdo;都是此等写法。奚琲湛盯着纸一动不动,元宝喘过气来,擦擦汗正要开口只听奚琲湛吩咐:&ldo;派人去追皇后,她不回来就捆回来,还有,去拟旨给北狄国主,他北狄堂而皇之绑架我偃朝贵妃,视我天朝于无物,那就让他们在稳水河边引颈待戮!再把霍王给朕叫回来。&rdo;这、这就开战了?元宝又抖着肉跑去追奚景恒,奚琲湛看着大正宫的门口,已是午后了,玉息盛锦应该已经快看见玉宁城的轮廓了,这个时候追她回来必然会生气,暂管不了那么多,与北狄开战,还是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安稳。重回宫门,奚景恒一路都神经紧绷,不知奚琲湛要耍什么花样,他已做好准备,若奚琲湛做什么手脚,他也断然不会轻易受死,最好是拉奚琲湛一起陪葬。穿过一道道宫门来到大正宫,元宝见着祖宗一样迎上来恭请他入内,这让奚景恒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脚迈过高高的门槛,奚景恒正要行礼奚琲湛拦了他:&ldo;霍王,朕给你十万精兵,即刻出发,在最短的时间内降服北狄。&rdo;&ldo;敢问皇……&rdo;&ldo;此时北狄皇族纷争,正是降服它的好时机,朕不想错过。&rdo;奚琲湛语气阴沉看着那段被他揉搓得有些变了形的狐狸毛,&ldo;何况北狄不知敢掳走贵妃。&rdo;奚景恒如坠云雾,就算北狄骁勇善战,可偃朝皇宫也不是边境小镇上的院子一脚踢开柴门就进得去的,何况掳走一个贵妃居然没传出一点动静?再者,如今天下哪个不知奚琲湛独宠皇后,真要掳劫一个人质,玉息盛锦才是首选,真是奇也怪哉!不过看样子奚琲湛没打算给他解释,奚景恒便领命退出了。一直到黄昏时分,追宁琥珀的人没有送回任何音信,这在奚琲湛意料之中。又继续等到深夜,玉息盛锦也没有踪影,奚琲湛开始坐立不安,在大正宫中不停踱步不停看铜漏不停看殿门。&ldo;一群废物,这都什么时辰了,连个女人都捆不回……&rdo;&ldo;主、主子,侍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