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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rdo;男子略微有些诧异看来,苏盛锦面露凄然:&ldo;这世上怕是没有我立足之地了,只是我如今身无分文又无家可归,无法报恩人的大德,但请受我一拜,若此生有命定当报答,若无此生便来世再报。&rdo;说着便挣扎下床。&ldo;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rdo;男子忙伸手来拦她,不小心碰到了苏盛锦冰凉的手男子神态一赧放开了,&ldo;你好好坐着。&rdo;男子的神情苏盛锦看在眼里,听说西域男人多数粗狂无礼,如今看来这男子倒是不同,如果他肯收留自己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此时此刻,苏盛锦把男子当成了救命稻草,她不能轻易放手,否则在此种情况下她能否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打定主意,苏盛锦笑了笑道:&ldo;我也该走了,不能连累恩人你。&rdo;原本就虚弱,又经过这一番折腾,脚一落地就像踩在了棉花上,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亏男子动作快扶住了她没有摔得凄惨,却不想门一下子被踹开,一个娇俏的红衣女孩子满面怒火进来了。女孩子的脾气像火焰一样激烈,手指着苏盛锦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长串,因是异族语言苏盛锦半个字也听不懂,但想来也不该是什么好话。白衣男子只是淡淡回了两句,那女孩子便气呼呼地摔门而去了。&ldo;本来您救我一命已是大恩了,恩人实在不必因为我一个外人与这位姑娘为难,再者,我也不想连累恩人,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认命,我会努力活下去的。&rdo;苏盛锦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男子仍旧把她安置在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才说道:&ldo;要走也要等到天亮,此时,深更半夜你一个女子赶夜路不是更危险?若如此,我当初何必还救你?&rdo;两人沉默片刻,男子问道:&ldo;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只是,为何你一个女子会在尸体堆中?&rdo;终于到了苏盛锦担心的话题,她沉默着,男子有些尴尬地说:&ldo;算了,一定是难说的事。好好休息吧。&rdo;男子走到门口,苏盛锦唤住他道:&ldo;请恩人告知尊姓大名,将来我也好报答。&rdo;&ldo;我?在下姓玉息,名令哥,你呢?&rdo;男子莞尔一笑出去了,替她掩上了门。苏盛锦又一怔,她?她但愿自己是那忘川河边的彼岸花,与那些人此生不相见。&ldo;我?从此以后,你叫我叶无花吧。&rdo;苏盛锦轻声说道。有花无叶,从此后花不见叶也不见花。从此后,她是叶无花。这一晚,苏盛锦并没有合眼,她在忐忑明天自己的命运,不知这位玉息令哥会不会选择收留她。虽不知自己这一难是谁下的手,但总归和诡谲的权力之争脱不了关系,若能从此逃离也算她幸运吧,从那泥淖中爬出,过些平淡安静的日子也好。苏盛锦的期待并没有落空,玉息令哥果然如自己所料,他是个心软的人。只是与他同行的人并不待见自己,尤其是那红衣女孩子,瞧苏盛锦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挥出手里的鞭子。苏盛锦不在乎,只要远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可以忍受。旅程就这样开始了,刚开始只有玉息令哥会有好脸色对着她,待苏盛锦恢复了些便自动自觉担当起了照顾一行人饮食起居的事,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她用心记住每个人,甚至是最不起眼的小厮喜好的口味,她不张扬不多话,行为举止拿捏得很有分寸,因此也不过半个多月光景,这一行人已对她大大改观开始笑脸相迎,因她不懂他们的话,他们不急着赶路或者在野外露宿的时候便会教她几句。当然,那红衣女孩子仍旧对她横眉冷对,时常扬起那虽然不那么白腻却不失俏丽的脸对着苏盛锦哼一声,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苏盛锦看得出来,女孩子对玉息令哥是有着心思的,只是,玉息令哥看起来并不怎么留意,或者说不曾给她什么希望。毕竟,两人的年龄差距大概有十岁,在玉息心里女孩儿也许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那晚,刚刚躺下迷糊中只听有人砸她的门吓得苏盛锦惊醒,心惊肉跳。问了是谁,却是那女孩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她语速极快地说着什么,苏盛锦初学不久也只大概听懂了一个&ldo;死&rdo;字,因此连忙下地,连鞋子都忘了穿,开了门,女孩儿坐到桌边放声哭泣,闹得苏盛锦一头雾水,过去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安静下来,自己去找玉息令哥来做个中间人翻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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