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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琥珀小脸蛋立刻欣喜起来:&ldo;真的?算你有点良心。&rdo;&ldo;皇上还说,往北苦寒,让爷晚上多给你盖盖被子,可好?&rdo;奚琲湛笑容满面,促狭的看着宁琥珀。可惜宁琥珀脸未红回道:&ldo;爷的脾性京城哪个不知?出了京,不定晚上给哪个暖被窝盖被子了?&rdo;随即抽回了手:&ldo;我要回去准备准备,免得给冻死了!&rdo;宁琥珀欢快的转身走了,奚琲湛就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背影,以至于元宝打窗前经过见到主子的模样便无声的叹了口气。&ldo;死元宝,你叹个什么?&rdo;主子耳朵很灵。&ldo;主子,您带着宁小姐去,这妥当么?&rdo;元宝低声问。&ldo;宫里难得有只小老虎,总圈着又会给养成呆子。&rdo;奚琲湛说道,头往后一靠,元宝立刻手脚伶俐的给主子梳头,奚琲湛闭着眼自言自语:&ldo;也不知道冻傻了没有。&rdo;苏盛锦离宫归省那天霍城被笼罩在一片鹅毛大雪之中,按例,苏盛锦要去奚景恒面前&ldo;辞宫拜别&rdo;,却在殿外被拦了下来,说霍王正与大臣议事。大大的华盖没有完全阻隔风雪,雪花扑在脸上化成一滴水,凉凉的。苏家是霍国的贵族,七年前沈老爷因一篇颂太平的大赋而闻名朝野,升任太子太傅,举家迁至京城,两年后苏盛锦自京中归嫁霍王。现在,苏家在霍城只余一处旧宅在霍城北的一个角落里,像一处乡绅家的院落,王后仪仗施展不开,只能从宅子外头一直排到了巷口。霍城的权贵多住在城东,城北多是中下之官,冒着雪等着给苏盛锦叩头被一道旨意给回绝了。苏老夫人说,何必这么大排场,闹得左邻右舍都不消停。苏盛锦笑着落座:&ldo;祖宗规矩不可偏废,况且,这是王上的一番好意我怎好拒绝?&rdo;母女俩说了些知心话,苏盛锦假作思忖片刻说道:&ldo;前些日子收到哥哥的来信,说父亲打算最近接您回京,母亲,我觉得这也好,您一个人住在这儿,只有些奴仆照顾,爹爹和哥哥担心,就是我在宫里也时常惦记,又不能随时出来相见,霍国又地处偏北,物候不好,于您的身体实在无所裨益,何况,明年就是您五十整寿,论理也该回京热热闹闹庆祝了才好,所以,按女儿所想,不如待过了寿辰女儿派护卫送您回京吧。&rdo;&ldo;也好,不过,也不急,过了年后再说吧。&rdo;苏老夫人说道,看向苏盛锦时眼神忽闪了一下。苏老夫人的让步让苏盛锦松了口气。苏家旧宅因苏盛锦的归省热闹起来,总有些官眷往来,如此两日苏盛锦便有些腻烦,下令在大门口便将人挡回去一概不见。霍城的雪一直没停,连院中都积了厚厚的雪,苏盛锦有些担心,担心会有雪灾,继而又释怀,奚景恒已回来了,此事又何须她来挂心?此时她只小心翼翼别让母亲瞧出破绽才好,好在,苏老夫人所问的不过是霍王还好、老太后还好之类的寻常话。苏盛锦知道此时该小心翼翼,可每每晚上躺下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奚景恒那双冒了火的眼总在她面前闪动,他怪她杀人太多,她也不想,可除此之外还有他法么?晏璃话里话外让她去跟奚景恒澄清,可她拉不下脸,算了,就这样吧,这个霍王后本也非她所愿,更非奚景恒所愿,就这样吧。老宅自从搬去京城她也不过在出嫁之前回来住了月余准备大婚,自嫁进宫更少回来,母亲不让人做大的改动,是以处处看去都是回忆,桃源阁是她与姐姐的闺房,一层是客厅,二楼是两间卧房,三楼是绣坊和琴房,那时候爹爹特意从江南请来苏绣师傅教导她们姐妹,现在还挂着许多她们当年的绣品。苏盛锦白日无事回自己卧房坐了会儿,感慨万千,情窦初开时常在漫漫长夜幻想着如意郎君琴瑟和鸣白头到老,如今才知道现实并不那么美好,无意间打开抽屉,一眼看见那根断掉的木簪,那一瞬间,苏盛锦心口被重重的击中。曾经有一个人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硬送给她这木簪。&ldo;你这种资质也只配戴木头的!装呆卖傻的。&rdo;&ldo;这木头你要是不戴了当炭烧能烧一个上午!&rdo;木簪有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正是她喜欢的味道,于是时时戴着,后来,父亲为她定下了婚事,母亲带她去庙里还愿,与他不期而遇,他收了平日嬉笑的模样,满脸肃杀,拦在她面前,好像随时会抽刀杀人,像他平日所为那样。他却只是一把夺走她头上的木簪握在手里,然后狠狠折断扔在地上,带着怒气转身离去。她记得他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ldo;等你后悔了本宫可不管你……哼!&rdo;苏盛锦握着木簪,眼眶湿润,看了半天才将簪子放进袖中,晚间将暖炉打开,把簪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