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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蓦嫣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好像她和狸猫之前都还在谈论着什么,之后一切,她就没什么记忆了。
而狸猫,也不知有没有趁着她睡着之后,又对她暧昧地动手动脚乱吃豆腐。
其实,被这颇有男性魅力的狸猫陛下沾点便宜,她个人来说是并不怎么介意的,可狸猫对她很显然是别有用心的,她很担心自己若是被他这深情款款的模样蒙蔽了,万一,他日后借她收回了兵权,念完经就赶和上,转身就绝情地把她给踹进冷宫自生自灭,那她岂不是要捶胸顿足地后悔自己押错了宝,选错了男人?
所以,凡是还是留点余地比较好。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边将筷子戳向荷叶烤全鸡,谁知,即将捕获目标之时,冷不防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一手就按下了她拿筷子的那只爪子。
蓦嫣扭头一看,发现那只讨厌的手是坐在她右侧那位叶楚甚大公子的。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正本能地想开口发作,却见叶楚甚故意以饱含深情的模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他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夹了一大片鸡肉,亲昵地凑到她的嘴边。
“嫣嫣,你应该多吃点,瞧你瘦得——”他笑得十足像一只奸诈狡猾却也魅惑迷人的狐狸,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诱人的磁性,不仅擅自给她取了个肉麻的昵称,还旁若无人叫得亲亲热热,像是铁了心要与萧胤刻意较劲。见她猝不及防地错愕当场,他更是笑得迷人:“那一日我抱你回来时,可真觉得你比羽毛更轻。”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足以让整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个咬得极重的“抱”字。
那一刻,蓦嫣本能地偷瞥了萧胤一眼,只见萧胤那原本温和地脸色已经迅速染上黯沉的阴霾,就连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会也变得黝暗深沉,带着些微愠怒。
那一刻,她实在很想附到叶楚甚的耳旁嘀咕几句:呃,狐狸,你和狸猫之间的私人恩怨,能不能在你们俩之间依靠武力或者非武力的方式自行解决,为免误伤他人,可不可以别这么不人道地把无辜的人也一并拖下水?
可惜,狐狸不过是做了点单方面挑衅的动作,就已经让狸猫很是不悦了,要是她再有点什么不太合适举动,哪怕这举动是为了警告狐狸不要犯傻,也难保狸猫不会当场发作,下令立马将叶家那三百多口人给一并剁了喂鱼。
就这样,她被迫抽搐着唇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婉拒叶楚甚的“好意”:“多谢关心,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知为什么,一被狸猫那双黑眸注视着,她就好像无法反抗他的意思,只能乖乖服从。
“怎么,我夹的这菜不合你的胃口么?”叶楚甚那执着筷子的手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甚而至于,他越靠越近,低沉的男性嗓音,就靠在她耳边低语,伴随着热烫的呼吸,往她的耳朵颈间灌来。
就在此时,珠帘外突然传来了喧哗声,蓦嫣反应够快,灵机一动,指着外头问:“外头出了什么事?”
醋不及防
也算蓦嫣运气好,当她指着外头发问时,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往外望去,注意力似乎暂时被外头的意外给转移了,替她解了这左右为难的燃眉之急。
原来,外头大厅里那唱小曲的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被某个喝醉了酒的客人借故调戏,跑堂的过来解围,那家伙便仗恃着自己身边跟了几个拳脚功夫不赖的家丁护院,借机撒酒疯,将跑堂的一拳揍翻在地,接着,便要凑过去非礼那姑娘。
“哎,这可是难得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呢,你们怎么全都无动于衷呀?”蓦嫣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好奇身边的这些男人怎么全都岿然不动,活像一根又一根的木头桩子。
“恶人自有天来磨。”叶楚甚扭过头来,似乎是见惯不惊了,一点也不愿意淌浑水。
而萧胤也不言不语,神色平静,只管浅啜着清茶,毫无吩咐影卫管闲事的意图。
蓦嫣扁扁嘴,在心里暗骂这些男人全是冷血动物,虽然她颇想要仗义出手,可是现实条件却不允许,她不仅不良于行,且手无缚鸡之力,堪称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继续观望外头的闹剧。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那伸手调戏唱曲姑娘的家伙,也不知是被哪个无名英雄给暗算了,一只急速飞射过去的竹筷直直戳进他的手心里,痛得他眼泪横飞,哭爹叫娘,而他的手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