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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的样子,大概还是十分疼痛吧。阿尔文心想待会儿该请人准备药草制成的膏药,但没有将它说出来。说了也只会被他用厌恶的口气回嘴吧。
「我啊,就是讨厌你这一点。滥好人到那种程度,根本是接近病态。」
「哦。你果然讨厌我啊。」
经他明白地阐述之后,心情变得益发轻松。与其面对隐藏在扭曲嘲笑中的憎恶,被他人用一脸认真的表情直言讨厌,人类似乎会显得比较自在。
「是啊,很讨厌。一看见你就心烦。你也差不多,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了。可爱的小但丁已经消声匿迹啰——不如早早将我们赶回去吧?」
「我没有那个打算。按照当初预定的,你想要待多久就待多久。你不是也还未去凭吊你母亲大人的坟墓吗?」
完全变得惹人生厌的小但丁,用那张毫不可爱的脸孔瞥了阿尔文一眼,企图说此什么时却轻轻地咳了起来。
他立刻拱起背脊。咳嗽的震动传递至肋骨,因此似乎很痛。
「我马上请人准备冰凉的柠檬水和蜂蜜。餐点呢?」
「……我要吃。」
望着语气粗鲁地回答的但丁,阿尔文露出微笑。有食欲是一件好事。
但丁当天下午便离开床铺,到了傍晚则在中庭走动,隔天甚至到城堡外头去了。然而骑马的震动毕竟还是会影响肋骨,所以他徒步在村中散步。
阿尔文也几度随行。
原本以为会让他感到不悦,却没有被拒绝。
而理所当然的,他也没有表现出欣喜的神情。连正眼也没有瞧一眼走在身边的阿尔文,只是径自前往自己想要去的场所。他似乎已经进出过好几次奇达师傅的工房了。
再经过五日,但丁跨上爱驹。在一旁待命的修察觉阿尔文一脸担心的表情,于是说明:「他用棉布牢牢地将身体固定住了喔。」
「我认为即使如此还是会很痛,但是不能骑马这件事似乎比较令他无法忍耐吶。」
「忍耐力很强,个性上却无法忍气吞声,这一点很微妙呢。」
话中带刺地如此嘲讽的人是威廉。修一面略为瞪着他,一面回嘴:「如果换成是你,八成光是挫伤指头就没办法骑马了。」
「我可不想被除了骑马挥剑以外没有任何才能的人说教。」
「你才是,整天净是清点葡萄酒桶和麦袋,小心下半身会变得迟钝喔。」
「因为那是我的工作啊。」
「是吗?我的工作就是专门挥剑。」
「哼!」两人互相撇过头去。尽管威廉与修经常便像这个样子斗嘴,但事实上或许非常臭味相投吧,想到这边,阿尔文偷偷发出苦笑。
但丁黑褐色的马匹,相当聪明伶俐。
牠可能明了主人正身负重伤,因此虽然平时总是展现豪迈的奔驰英姿,今天却有别于平常地谨慎前进。绕行城堡中庭一圈之后,但丁来到守候在花坛前方的阿尔文面前停下马。
「我想去墓地。」
他从马上朝下望着,简短地说道。
「因为只有在小时候去过一次,所以记忆模糊。替我带路。」
听见他傲慢的语气,威廉皱起眉头,阿尔文则爽快地答应道:「当然好啊。」
立即请人备马之后,两人前往森林中的墓地。
村民们的墓地位于教会的腹地之内,但是欧基弗家族的故人们,因循着古老的传统被安葬在位居森林深处的圣地之中。倘若以普通的速度骑马前进大约一个小时,就能逐渐看见只有祭司与欧基弗家一族的人们才得以进入的墓园。
较周遭稍微高出几分的丘陵地带上,堆积而成的低矮石壁绵延不绝。
阿尔文与但丁下马,将脚步踏入石壁的缺口处。由于是代代祖先的墓园,因此墓碑的数量相当可观。
「在这边。」
走在前头的是阿尔文。高耸的菩提树的树荫下,座落着但丁母亲的坟冢。每一座坟墓虽然都经过悉心打理,但是这片区域却美上一倍。理由清晰可见。
「……紫罗兰……」
但丁喃喃自语。
紫罗兰的花朵在墓石周围宛如地毡一般延伸不断。而现在正逢盛开得最为灿烂的时期。
「是谁种的?」
「嗯?啊,是艾娃喔。据说这是因为你的母亲大人喜欢紫罗兰。」
「是吗……」
轻声回答后,但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紫罗兰。这么说起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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