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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香蓟的美眸一闪。“意思是她是正室,我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相信我的真心,婚约是老人家订的,不是出自我本意。”而这一订便是七年。
“可是你会娶她是吧?”
忧郁拢上欧尼提斯的眉间。“这是我的义务,请你谅解好吗?”
“我要回家。”那她算什么,闲暇时的玩物?
“你敢!”他冷厉地低咆。
“老套,换个新词。”老是这一句。
“香儿,我娶她是为了祖父的遗愿:绝不掺杂男女私情,你不许离开我。”
“嗯哼!很好的理由,可享齐人之福嘛!”
他心急地发誓。“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绝对不会碰她一根寒毛,甚至让她住到城堡来,你是格威特家唯一的女主人。”
“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来成就另一个女人的悲哀。你以为我甘于这种有条件的爱吗?”
“香儿——”
霍香蓟笑得豁达。“不,我不想委屈自己,我没有你想像中坚强,或者说不够爱你吧!”欧尼提斯还想说些挽救的话,她摇摇头。
“我的爱情观很简单,要嘛你退婚,只拥有我一人,不然我会离开,永远不回头。
“不自私的爱世间难寻。”
“你比我这绝情。”他苦涩的垂下嘴角。
“对不起,因为我最爱的人是自己,无法接受二分法的对待,我明天就走。”她不做菟丝花。
欧尼提斯猛一抬头,紫色的瞳孔燃烧着火焰。“你赢了,我会退了蓝道家的婚约。”
“爱情不论输赢,只有全输和全赢的牌,今晚我搬到客房睡,你想清楚再作决定。”
她是聪明人,懂得以退为进,在爱情的世界里容不下第三颗心,不管是有意无意。
自私是人的天性,但是不自私的结果是造成三个人的悲剧,一场真正以爱为名的炼狱、谁也挣扎不了。唯有狠心割舍,才能开出甜美的花。
如果他选择了履行婚约,那么,她会毫不留情的搭上飞机回国,然后马不停蹄的工作,直到疲累得让她忘记他,重新生活。
爱情主宰了女人千万年,是到改革的年代了。
“你知道自己在使心机吗?”
“算计下的爱情,我不屑。”当她少了爱情就会枯萎吗?
已经退让的欧尼提斯握住她的双臂。“讲点道理好吗?我只要你。”
“早点睡较利于思考,你需要冷却一下激情。”她垂下眼羽暗笑。
“你把我的感情贬为激情?”该死的女人,东方女子不是都温婉、娴静,以男人为天,怎么她恰好相反,与众不同地将爱情排在第二、第三、第四……,无视他的一相情愿?
“所以要隔一道冷冷的墙,让你想清楚爱的真伪、免得日后你怪我勒索爱情。”算是有良心的……坏。
“你……你是太理智还是在耍我?”他勾起她下颚,鹰视地清澈如湖的瞳眸。
她忍着不泄露情绪。“总要有个清醒的人。”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欧尼提斯挫败的阴沉着眼,抓乱银发。
“我以为恶魔用不着生命。”她笃定他的心脏很强,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香儿。”
“好了,乖,去睡觉,我要去面壁思过。”拨开他的手,霍香蓟优雅的颔首退场。
阖上的门让欧尼提斯有种被拒于她心房的感觉,一股愤怒之气混着遭遗弃的冷清感袭上他,紫色的光彩在眼底消褪,红光乍现,一室的家具起舞乱窜。
“活该。”
一扇镜子往突现的杰砸去,他不躲不避的笑得可恶,反正人间的物品伤不了他。
“滚,我不想看到你。”
“鬼魂只会飘浮不会滚。”看他被“欺负”真是有种变态的快感。
欧尼提斯怒吼,“杰!”
“你想见的人在隔壁,我会替你去串串门子,”他故意说得很暧昧。
“你找死。”语毕,床铺整个飞起。
杰笑得好开心。“小弟,你忘了我说过,我、早、死、了!”
笑声犹在,人却没于墙中,房内的一切都乱了,包括欧尼提斯的心。
新月如钧,夜色朦胧。
一抹孤冷的身影立于窗前,相伴的只有满天星斗。习于隐身黑暗的坚持不再。
一个月前,仰望同一幕星空的心情是充满鄙夷的,鄙夷人性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