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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做晚饭,妤卉本想帮忙,却被苏眠打发到屋内梳洗。阿黎准备好了浴桶和热水,伺候在一旁。
按照妤卉的观念,怎么能让一个男子看她洗澡还动手动脚?她死活不让阿黎伺候,将他支使到堂屋帮苏眠做饭。
梳洗过后,妤卉换上了苏眠特意为她缝制的新衣。布料虽然朴素寻常,但是苏眠的裁剪缝纫处处透着精巧,针脚密实讲究,领口和袖口还绣了暗花,美观大方,让妤卉爱不释手。
其实作为家庭男性成员,一般是没有资格主持女子元服的仪式。但是妤卉目前没有别的亲人,苏眠只能僭越代劳。
穿了新衣的妤卉,更显气质脱俗,美丽非常。苏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跳比往日快了许多,总想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想,像妤卉这样的女子,只用微微一笑,恐怕就会轻易迷倒天下男儿吧?
苏眠曾经参加过族中姐妹的元服礼,大户人家很讲究,礼仪也很繁琐,光是衣服就要换好几套,其间所用器物饮食也都有说法。不过平民百姓家中为女儿举行元服礼就简化了许多。苏眠在有限的财力和人力之下,将二者有机地结合,能够精致讲究的他都努力做到,不想让妤卉受太多委屈。
妤卉能体会出苏眠这一番苦心,别的都乖乖配合,只有最后一项“暖席”,她犯了难。
据苏眠说,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在元服当晚暖席之时破身,代表着已经成人,可以行使女子的一切权力。为小姐暖席的男子通常都是身份相对低贱的侍儿奴仆,如果伺候得好,让小姐高兴,他们也能借此机会得到一侍的名分。所以在大户人家,能够为小姐暖席是一种荣耀,如果这小姐品貌端庄,又给了男子名分,那更是男子的福气。
苏眠看出妤卉的犹豫,他劝道:“小妹,礼不可废,阿黎已经沐浴更衣,等在你屋内了。你若嫌弃他,不给他名分就是。”
妤卉心想看来怎么也要过这一关了,把元服礼完成,她就算成人,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苏眠虽然是她义兄,也必须事事听从已经成年的妹妹做主。大不了,她与阿黎先同床共枕,她不碰他,也不让他碰,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睡一晚就是了。
想清楚这些,妤卉回到自己的房间。
阿黎已经洗漱更衣,换下了粗布破衣,穿了苏眠用秦氏旧衣为他改制的体面的衣服。他安静地跪在妤卉的床前,赤着脚,散着如墨的长发,发梢上犹自滴着水。他怕妤卉嫌弃他肮脏,里里外外清洗了很多遍,一整日都不曾进食,只反复嚼了香叶在口中,身上也涂了苏眠特意买回来的香粉。
阿黎本就生得绝世容貌,平时不加修饰,粗布破衣都无法遮掩他天生丽质,如今精心打扮,更显诱人。
妤卉看到这样的美少年,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从一而终”的条件让她不敢造次。她走到床边,尽量镇定,让阿黎为她脱去外衣,扶她上床。她这才略带羞涩地说道:“阿黎,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阿黎低低应了一声,吹灭了烛火,脱去全身衣物,恭顺地爬上了床。他仰面躺在妤卉身旁,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他虽然已非处子,但之前都是被女人肆意玩弄,他根本不知道正常的男欢女爱是怎么开始,如何行动。
其实妤卉比阿黎还紧张。妤卉当然知道该如何云雨,可惜她不敢乱动。万一撩拨起火来,她觉得吃亏的就是她了。
所以妤卉假装无知少女,为阿黎盖上被子,自己背过身,紧贴着床里睡去。幸好这床足够大,她身量还没长足,阿黎也偏瘦,两人之间很容易就空出一块安全距离。
开始的时候妤卉在心中存了防备并没有真的睡去,结果躺了一会儿发现阿黎相当乖巧,似乎她不吩咐,他就不会动作。于是她安然睡去。
阿黎等了许久,不见妤卉有任何动作,反而听她呼吸像是已经熟睡。他于是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穿上以前的粗布破衣,把刚才那套衣物仔细叠好,又安静地跪回床边。
阿黎心想主人一定还是嫌弃他肮脏。平时也许会用他身子,可这么重要的暖席礼,那么纯洁美丽的主人自然不会允许他这种卑贱的人碰触。
恍惚之中,他想到了程柔对他讲过的那些道理。她说只有坚持活下去,才能等到幸福。
但他不懂什么是幸福。他问过她,她回答说,男子这辈子只要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呵护他珍惜他的妻主,白头偕老生死不离,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程柔说世间女子都极看重男子贞洁,而他的身体却被那么多女子摸过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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