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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笞�谀骨埃�夯悍�铝顺倭�9个月的忘情蛊毒。
就在蓝草心感叹着小白一时肆意而为而成全了的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的时候,遥遥的断情崖上,正跪立了一个挺拔精壮却满脸泪水的年轻苗族男子!
那古拉在崖顶猎猎的寒风中木桩般地跪在悬崖边上,身前是悬崖,身后是一个陈年残破几乎看不出形状的墓葬。
泪水不断地从他年轻质朴的脸颊上流淌下来,从下巴滴下来,再被猛烈的夜风吹散在空中。男人胸腔里发出的闷声哀嚎孤狼般在山谷间回荡,肝肠寸断!
“万能的、无所不在的巫神啊!请您听一听痛苦不堪的那古拉的祈祷!百年前您曾经允许一个悲伤到极致的男人用生命换取到了与圣女的爱情,那古拉求您,那古拉也用生命、用骨血、用生生世世的灵魂为代价,请让我守护在木绿花的身边!”
“我们曾经多么相爱啊!绝不比百年前的那一双情侣少爱半分!可是因为已经有过百年前的先例,如今的圣女不得不在继任圣女的仪式上就当着长老们的面服下绝情蛊,而为了让她们不反抗,继任圣女之后三年,长老们才会为她在整个苗疆挑选那个唯一幸运的男子!”
“木绿花服下蛊毒的那一刻,看着我的眼神我要怎样向您形容啊!为了她最后那个眼神,那古拉愿意拼尽自己的一切,让自己成为最后被选中的那个人!”
“眼看着三年的期限就要到了,已经不认识那古拉的木绿花就像一朵最美的花朵正在开放。每当她的目光冷漠地从我身上滑过,我的心都要死一遍,整夜地以泪洗面,第二天擦干眼泪爬起来,苦练巫医本领,忍受最难忍受的药汤锻体的痛苦,只为最终重新把我的木绿花揽回怀中!”
“可是巫神啊!为什么我要承受那样的苦痛!我已经成为了巫医寨和整个苗疆最适合的那个人,一个妖娆的女人一样的男人却突然闯入苗寨,入了木绿花的眼!我的心在那些天里一片片地碎成了遍地的虫尸……”
“我病了,或者说是疯了!好几次做梦,我都真真切切地梦到我来到了木绿花的闺房里,她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敞开自己的花瓣跟我幸福地结合在一起,那样地圆满、那样地疯狂!”
“我没法再炼蛊,没法再采药,没法管住自己的脚不向她走去,没法让自己的眼睛去追逐她的身影!巫神啊,您可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么?那个孩子!那个我可以清楚地感应到他的血脉的孩子!”
那古拉双手抱住脑袋痛哭失声:“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梦?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木绿花依然那样冷漠,看到我的时候完全没有半丝情意在她美丽的眼中?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我会那么多次做那样真实的梦,孩子的血脉的呼唤清清楚楚地在我的胸膛里呐喊?”
“万能的、无所不在的巫神啊!请您满足痛苦不堪、生无可恋的那古拉的祈祷!拿去那古拉的生命、那古拉的骨血、那古拉生生世世的灵魂,让那古拉化为一个蛊虫、一滴血液、木绿花怀中婴儿头顶上的一根毛发,永永远远地守护在木绿花的身边!”
孤狼一般的哀嚎被山风无情地吹散,变成丝丝缕缕幽咽般地哭泣,在月光下黝黑的大山中回荡、回荡、水波般越去越远,渐渐低至无痕。
一只磨盘大的瓢虫突然在山崖不远处止步,年轻的小巫医警觉地抬头看向断情崖的方向。风中隐约的哭声若有若无地吹入耳畔,是谁在断情崖上哭泣?
小巫医的眉头皱起。这里离巫医寨已经不是很远。断情崖又是巫医寨的禁地,自从百年前出了事之后,只有大巫医、圣女、长老和级别很高的巫医才能去那里采药。现在大巫医不在,圣女照顾孩子根本不出寨子,长老和级别高的巫医都是老年人,怎么会有青年人的哭声从那边传来?
他也没有资格去那里,可是有了异状不过去看也是不对。拧着眉头纠结地想了半天,小巫医毅然抓稳身后那人坐好,然后口中一声虫鸣,瓢虫刷地展开薄薄的透明的虫翼,费力地载着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朝着危崖飞去!
刚刚离开巫医寨不久,正在赶路的头一卡卡也听到了风中呜咽的声音,眉头一皱,座下的蜘蛛灵巧地停下了步伐。
以头一卡卡的身份和地位却是不必纠结犹豫。巫医寨正是不稳当的时期,大巫医不在,圣女生产不久,又恰好赶上神使夫人在苗疆,打了招呼今天亲自会进山采药,这样的时候在距离巫医寨这么近的断情崖有任何异常都绝对不能忽视!
浑身发着幽光的黑亮蜘蛛精光闪烁的小眼睛光芒一闪,仿佛接收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刻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