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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而陈旧的笔记本。
翻开扉页,上面两行飘逸的字母,看似是英语,蓝草心却读不通。衣小虫却看懂了,目光在第二行字上停顿了好久,声音低沉地解释:“这是意大利一种古体文字,这两行字的意思是:‘行医笔记——提米?威尔斯’”。
蓝草心惊讶,竟然是衣小虫父亲亲笔书写的行医笔记!
笔记的前面大半部分都是记录医学见闻和提米?威尔斯对一些有疑问的问题的思考,衣小虫很快地翻了过去。大半本笔记很快地翻过之后,衣小虫停顿了一下:“这里,他听说了华夏神奇的巫蛊,想亲自去寻找传说中的苗疆,见一见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的巫术。”
“他去了,用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寻找,越来越确信巫蛊真的存在。……”
“他在十万大山里流动义诊,不断地往深山里走,甚至不惜花时间学会了当地的语言。……”
“他找到了巫师,他打动了他们,他们刚开始对他很警惕,后来很友善。可是还是没有人愿意为他讲解巫术的原理,也没有人肯表演给他看。他的执着不但没有获得进一步的尊重和感动,反而惹怒了大巫师。他们好像要对他不利。……”
“……母亲出现了。”
衣小虫依然翻阅得很快,迅速地跳过其中夹杂的关于医学的研究和记录,根据一些只言片语的心情描述,总结出情节的发展脉络:“他对母亲一见钟情,甘心情愿与她服食同心蛊,为了与她在一起,甘愿放弃对巫蛊的研究,他说这在他的人生和信念中完全不可思议,可他甘之如饴……父亲按照苗疆习俗入赘到了母亲家。”
“母亲那是还是个少女,很美也很聪慧。入赘的当夜,她一言不发地带着父亲,在一条可怕而神奇的长着独角的大蛇的帮助下,逃出了山寨,跳下了悬崖,亡命天涯。”
“逃出生天之后,母亲第一次笑了。她告诉父亲,圣女的丈夫只有一个作用,就是让圣女怀孕,生出一个女儿。从孩子开始孕育,父亲的身体就用来养蛊,慢慢地失去意识和生命,成为一个蛊床。她说她从不觉得这样不好,但成亲时父亲的眼睛让她的心发生了蛊神才明白的变化。她说,她要让他的眼睛一直那样,因为她在他的眼睛里,而闪亮得像天空最美的星星。她微微地笑着,说,蛊神如果发怒,她和他一起死。”
“他们后来,过得很幸福……他们在离岛定居,父亲把自己的医术教给母亲,母亲也把蛊术的一些原理告诉父亲。”
“母亲喝药被父亲发现……她怀孕了。父亲恳求她留下孩子。”衣小虫的声音透出一股难言的苦涩滋味。蓝草心伸出手覆盖在他握着笔记本的手上,掌心的温暖熨烫着他之间的冰凉。
衣小虫停了停,继续快速地翻动纸页,后面是大段大段的研究笔记,一个接一个的实验、困惑,难题,和彻夜不休的苦苦钻研:“父亲拼命地研究,想要……保住我的性命。”
忽然“啪”地一声合上本子,衣小虫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地深呼吸。蓝草心明白他此时的心情,默默地从身后抱住他僵硬的身体。
平静了几个呼吸之后,衣小虫无言地握了握蓝草心抱在身前的小手,重新打开笔记本,从最后那几页细细地研读,这一次却没有总结翻译。蓝草心也不催问,依然从身后抱着他,安静地等待着。
十几分钟过去,衣小虫看完一遍,合上笔记本拧眉思索。想了一会儿,似乎不太明白,提出一些不太好懂的医学术语询问蓝草心是什么意思。蓝草心一一地解释,衣小虫听完,想了一会儿,再次翻开笔记本,又把刚才看过的那几页仔细看了一遍。
这一次看完之后,衣小虫合上笔记本递给蓝草心,沉静的神色底下波澜起伏:“最后有两页是胡佳衣写的,隐藏在大量的医学研究里,应该是预备着以后只有你会看到,并且看懂。如果我没理解错,他说他研究了老师的笔记多年,大胆猜测他的师母也就是我的母亲并没有死,而是中了一种让人假死的蛊。他要去苗疆。他的这两页是用的英文,你来看看。”
蓝草心吃惊不已,一种让人假死这么多年的蛊?这也太骇人听闻了!然而细细地读过胡佳衣的这两页晦涩笔记之后,她不得不认同衣小虫的话。的确,胡佳衣就是表达的这个意思。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衣小虫没有看懂。
蓝草心指着一行标注防腐剂的专用比例的符号和人体机能的一段看似无意义的议论,和有点突兀的提到的海啸的气候变化影响:“防腐剂和人体机能是暗示他为什么不敢直接把人带去苗疆向大巫师求解。而海啸是暗指我和茅无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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