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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当然知道,这个事还是他特意交代瞿让去办的,那晚他太大意,失了警觉,虽然一度认为是陶夭给他下了药,即便如此,坐在床边一根接一根抽烟,缭绕的薄烟间,看见她婴儿般静谧的睡颜,让人莫名的安心,到底还是接受了她。
陶夭当真嫁给了他,就算是孽缘,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的惨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能为她做的,只有尽可能的维护好她最后的尊严,所以他让瞿让找来有口皆碑的女法医,绝对会善待陶夭的遗体。
听了陶甯那番话之后,他连夜去见了陶远磊,才知道事实竟是:陶远锡早已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而陶远磊为了保全陶家,所以把陶夭推出来替父还债。
即便是圈套,是陷阱,可陶夭没了,陶远锡也因陶夭的故去而一夜白头,大约是良心发现,也或许是莫名的情感,总之他选择了放手。
陶夭下葬的当天下午,他赶到母亲坟前,跪了一整夜,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母亲没了,他的生父还在,所以他回到老爷子身边,这些年始终没离开过。
而关于陶家的话题,在过去的七年里,成了各方不成文的禁~忌。
要不是疑点丛丛,瞿让也不会搬出最“禁~忌”的那段,考虑到当事人的心理,说得格外小心:“等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专门到她办公室去了一趟,正遇上她把陶夭的遗物移交给陶赫瑄,其中就包括一枚婚戒,我看得很清楚,那枚戒指绝不是我替你买的那枚。”
沈夜神色莫测的看着瞿让:“她离开的时候手上没有任何饰品,我给她戴上的婚戒,她摘下来系在我窗上的贝壳风铃下面了。”
瞿让摩挲着下巴:“还有,当时我觉得人已经死了,就没必要再去翻那些是是非非,可现在我却想问一句,陶夭当年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么?”
沈夜伸手按揉太阳穴:“真的。”
这世上,没有哪个人可以做到面面俱到,他能步步为营的算计对手,却也在和陶夭的交往中,节节败退……只叹当时太年少。
当摒除先入为主的偏见,站在客观的角度,用七年的时间反思当年的细节,就会发现,其实那个被人当棋子利用了的女孩真的没什么心机——既然身体不是她用来套住他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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