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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心沉重,大开大合之间却有大气象,正是以静制动、以常御变之理。
“兵者,不详之器。二位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初九一面接招,仍不忘加以劝解。
剑客见初九以一敌二,且只守不攻,却丝毫不落下风,而他们虽剑术精妙,但乃是资质庸常之辈,任凭使出浑身解数,仍未能压过初九一头,心中自是不平;又听他战中还一心二用唧唧歪歪,名为劝和,实是羞辱于人,更是激愤。剑招不见舒缓,反而更加杀意腾腾。
双方相持不下,久决不出胜负。刘堂主思忖着久战无益,不如先行撤退,逮住初九和梅尧君的把柄,添油加醋一番,回清微观与众人说道,届时他两人纵有通天的本事,也难敌众口。于是向左右低喝一声,道:“先退。”剑客得了令,纵是不甘,也只能收剑,与刘堂主一齐纵身撤出洞内。
陆竟欲追,走出几步,却见初九停在原地毫无反应,只得折回去,口中道:“道长,为何让他们走了,留下后患……道长?”陆竟看见初九毫无预兆地弯起身子,像把拉满的弓,接着呕出一大口血。
“怎会如此?”陆竟扶着他坐下,焦急地询问道。
初九额上布满冷汗,嘴角的血迹仿佛白纸上点染的朱砂,触目惊心。他一时发不出声,只摇了摇头。
陆竟想到自己之前猜测初九是有宿疾缠身,若猜测属实,见此情形,应是旧疾发作。他有些自责,拼着气海枯竭,勉力给初九度了少许真气。
片刻之后,初九推开他的手,坐直身体,朝他微笑道:“足够了,多谢少侠。”话没说完,又咳了起来。
陆竟试探着问道:“莫非是方才他们伤了你?”
初九平缓了呼吸,才道:“不是,是贫道身体的缘故,不便动武。”他的回答映证了陆竟的猜想。
“都是我鲁莽,牵连了道长。”陆竟虽有不得不动手的理由,然而累得初九如此,心中愧疚不已。
初九又是一笑,说道,“不碍事,歇一会儿便好。少侠受了伤,也要赶紧止血调息才好。”说罢,他将却心收入鞘内,横在膝上,兀自闭目养神。
陆竟自行止了血,包扎好伤口,调息了三刻。睁开眼,看见初九坐在火边,正用一方手帕仔细地拭擦手上方才沾到的血迹。陆竟喉头有些发紧,想到若是梅尧君看到这个场景,心中不知该如何难过。“今日多亏道长,若不是道长,陆竟此时就是他人刀下鬼了。”
“应为之事罢了。”初九将手帕丢入火中,抬头问道,“怎么不见梅公子?”
陆竟道:“那姓刘的恶贼欲对公子下手,我拦住他们,让公子先逃了。道长怎会来此地?”
初九答道:“十八送梅公子离开,许久未见他回来,贫道放心不下,便前来找寻。少侠可有见到十八?”
听了他的话,陆竟心里直打鼓,埋着头,支吾道:“不曾……不过公子说十八已经回去了,难道是在道长离开后十八才到,以致于错过了?”
初九叹了口气,道:“理应不会如此。贫道再去洞外找找。”
陆竟道:“也好,我正要去找公子会合。”
初九点头,拿起手边横着的却心,“那便就此别过,贫道先行一步。”
“好,后会有期。”陆竟见他走出洞口,才忧心忡忡地往黝黑的洞穴更深处望去,口中喃喃道,“也不知公子现身处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
初九沿着积雪覆压下隐约的山路前行,在春夏二季,这里曾是一片莽莽苍苍的原野,长满矮小的灌木与及膝的青草,纵目远望,能望到这片狭小平原的边缘,以及更远处墨迹晕开般的山峰轮廓。初九走得很慢,他横越平原,天色也由深黑转为鸦青,熹微的晨光中,空旷的雪原白茫茫一片,不见一个人影,地上的足迹也被一夜大雪掩埋。找寻未果,初九心中的忧虑越积越重,不详的预感一直挥之不去,然而他除了继续寻找别无他法。
后山在眼前平缓地拔高,山坡上耸立的密集的树干遮断视线,初九一边走一边大喊十八的名字。雪块时不时地从枝头坠落,“啪”地打在雪地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回应。初九身体大不如前,如此行到山腰,就已疲惫不堪。他有些绝望——大海捞针的绝望朝他重重压下来,他丢了许多东西,又丢了十八,这些都是他的过错,并且他一直也未能弥补一二。他继续向山顶走去,旧人故事扑面而来,一些故人已然故去,而他却还莫名其妙地活着,其中机缘想来着实令人费解。这便是高悬于头顶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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