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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朥26日讯)当年日本蝗军在森美兰州境内展开惨无人道的大屠杀血腥暴行,造成数不清的家庭家破人亡,冤魂处处。
受上述浩劫影响的其中一个家庭的成员颜世锦(61岁),目前是居住在马口,他于昨天前来瓜拉庇朥向新闻界诉说40多年前,日本蝗军在马口双溪镭进行大屠杀的一段悲惨往事。
他说,他的哥哥世豪、弟弟世平、堂舅陈振就都是被蝗军所屠杀,甚至不知尸首在何处。其母亲则因为痛失儿子和堂弟,结果也自杀而去,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他的父亲颜樟,在日本占领我国后的第二年,被召去泰国兴建死亡铁路,自从应召而去,音讯杳然,必是凶多吉少,只留下他和一位妹妹文香。
颜氏指出,他这条老命和妹妹的性命都是因为前来瓜拉庇朥医病,才有机会逃过浩劫。其母亲在事发当天因为带妹妹到庇朥治病,所以才免死在日军的刀下。
他追忆说,惨案发生当天是1942年农历七月十九日,其母亲由庇朥经马口拟回去双溪镭。当她到了马口,见到从双溪镭逃出来的人士,并听说双溪镭镇里人已被日本人杀光,包括他的哥哥、弟弟和堂舅,所有店屋也被日军放火烧成灰烬。
他母亲知悉有关不幸的消息后非常伤心悲痛,当日回来瓜拉庇朥后便偷偷服毒企图自杀,后来虽被人发现,但因中毒已深,经过两日夜的与死神挣扎后,结果却不治逝世。
他又说,当时他患上相当严重的瘤疾,在医院中留医,完全不知道哥哥、弟弟和堂舅被日军屠杀,母亲事后又服毒自杀的悲剧。如今想起日本蝗军一手造成他家破人亡,使他终生难忘。
颜世锦又指出,他们一家人本来都是居住在瓜拉庇朥,日本军南侵后,他的父亲被日军召去泰国任死亡铁路的兴建工作而一去不回来。第二年,在朋友介绍之下,他们一家人迁往双溪镭,租了一间亚答店屋,由他们兄弟三人就堂舅合作经营杂货生意和土产烟,一家生活相当不错。
他说,他们在双溪镭居住了几个月,不幸的大屠杀惨案便发生了。如果当时他和妹妹不是到瓜拉庇朥来医病,相信他们一家便没有一人生还了。
颜氏最后补充说,据逃出生天的居民指出,日本兵在当天上午乘火车到达双溪镭后,便将市镇包围,命令所有居民出来集合,并分别加以捆绑,接着不分青红皂白便展开惨无人道的大屠杀,过后还放火将店屋焚烧,片甲不留。
在上述浩劫中牺牲者共有数百人,逃出生天者只有一小部分人士。
(参见本节案例77)
22. 1993年10月28日《南洋商报》,卢有明: 《枪林弹雨中逃出生天,苏天送亲睹蝗军暴行》
苏天送当年在蝗军的枪林弹雨中逃生
(庇朥27日讯)目前居住在马口甘榜支那门牌一六八号的苏天送(77岁),昨日在马来西亚(半岛)日本占领时期蒙难同胞家属协会筹委会主席孙建成的安排下,在瓜拉庇朥向新闻界追述当年在他在马口双溪镭,亲身经历的一段日本蝗军屠杀民众时,他在枪林弹雨中死里逃生的经历。
他说,日本侵占马来半岛之后的1942年间,他是身强力壮的25岁青年,当时他是马口商人郑福潘的助手,每天早晨都须出门工作,踏着脚车前往双溪镭及附近一带地区,向有关居民收购烟叶、木薯等土产。
当年7月31日(农历七月十九日)他与雇主郑氏像往常一样,大清早便踏脚车到双溪镭小镇,大约是在上午10时,大批的日本军队突然间开到当地,接着便把该小镇包围起来。过后日军又下命令,促镇上所有居民必须出来集合,然后把各人的双手加以捆绑,全部推到一处空地上
(参见本节案例83)
23. 1992年8月26日《南洋商报》,徐明生: 《死里逃生记——刘修良忆述日治时期的苦难》
回忆往事,历历在目,刘修良似无限神伤。
日军自1941年12月8日从泰国的百大年攻入马来半岛后,便展开血腥的统治;直至1945年8月15日投降止,共历时三年八个月。
在上述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中,惨无人道的侵略者对无辜良民的迫害,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包括毒刑、拷打、枪毙、刺杀、砍杀、奸杀、烧杀等。
尽管当年日军的滔天罪行,在历史长河中飘逝了约半个世纪,但是,当时的身历其境者都会咬牙切齿说: “我永远不会忘记!”
现年80岁的刘修良就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