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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在森林的工地里,由于缺乏药物,许多患上霍乱症的工人都相继去世。有人病了,便被送到较简单的“医院”,睡在竹片做成的病床上,与病魔搏斗,也有一些人因病重被锯断脚,过后也被送回我国。
陈妙因为病了,乘机会从“医院”逃了出来,后来去了曼谷。
200人去仅20人回
日本投降后,他们仍继续在该处工作,大约在三个月后,英军才将他们送回我国,他能平安回来,可说是万分幸运,因为同去的200人,有机会回来的只有20人左右。
右起黎金、林三、罗汉辉、黎鸿、陈金生、陈高升与孙建成(左)合影。
罗汉辉回国后是任职胶工,直到1949年,他才加入警察部队服务。
昨天在孙建成的安排下,另有五名在日治时期被蝗军杀害的蒙难者后裔,向新闻界讲述他们亲人的遭遇。
黎金,现年54岁,目前是居住在波申石古洞园丘。
日治时期,他只有3岁,一家六口居住在马口双溪雷,被日军杀害者是他的父亲黎仲,母亲甘氏,以及三位哥哥共五人。当时他是被一位好心的妇人抱走,一起跳进粪坑中,才避开日本兵的屠杀。
蝗军离开后,该妇女将他交给住在双溪雷菜园的叔父,由叔父养他到五六岁,后来才由堂嫂李英把他养大成人。
黎鸿,现年51岁,目前是住在芙蓉芭尾新村门牌50号。
当年他们是居住在双溪雷菜园,1942年7月31日,当日军展开大屠杀那天,由于他的父亲黎灿水与兄长黎华刚好前往双溪雷镇,结果就这样被杀害。惨案发生后,其母亲李英,便带姐姐黎金蓉与他,三人一起带了一些番薯和木薯干粮进入森林暂时躲避。
陈高升,现年62岁,居住在新邦葫芦顶大街46号。
日治时代,他们是居住在芙蓉双坡,他的叔父是居住在林茂不叻士郑生郎园丘,结果在一场大屠杀事件中,叔父一家与其长兄一共八人都遭杀害,被杀者名单如下:
长兄陈习妙(当时20岁),叔父陈玉进(30岁)任职该园丘工头;叔母黄玉风(25岁),任职杂工;堂妹陈金云(5岁)与金莲(4岁);堂弟陈金成(3岁)与金英(1岁);以及二叔陈春林(28岁),未婚,胶工。
陈高升说,他们是在惨案发生的三天后,才获得朋友的通知,金成中刀后肠子流了出来,并没有当场断气,而是在一星期后因无药可治才告去世,金英则是被蝗军抛上半空,以军刀刺死的。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新闻报道(5)
陈金生,现年51岁,目前居住在淡边宁宜胶园,任职罗里司机。
当年他们一家人是住在柔佛州莆来山下,父亲陈南,母亲林兰,当地共有20多家住户,全部家里的男人都被日军捉去,包括他的父亲在内,被捉去者是送去当死亡铁路劳工或已被杀害则不得而知,至今下落不明。
他有一位姐姐陈亚木,是卖给新加坡一姓钟人家,住在明光新村的叔公陈汉,以及莆来山的亲戚陈汉(同名)至今彼此之间都已失去联络。
林三,现年73岁,目前是在瓜拉庇朥县武吉古鲁莪新村居住。
在日治时期,其父亲林庆祥,母亲郑善德,大哥林胜桑与二哥哥林胜炎是住在葫芦顶甘榜阿逸万甘密山,他本人则住在瓜拉庇朥马口路33碑李顺昌园丘。
日本蝗军脚车队在瓜拉庇朥港尾村展开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后,于1942年3月18日继续前往日叻务时,召集甘密山一带住宅所有年轻的男人(包括他的父亲和两位哥哥共十多人),到一胶山上加以杀害,只有老人、妇女和小孩子幸免。
他本人是在案发前一天用脚车载了一批香蕉和黄梨土产离开甘密山回到33碑,因而逃出鬼门关。案发后第二天,他得到通知,去到现场时他有见到父兄的尸体,后来才雇人把父兄葬在原地。
(参见本节案例105)
11. 1994年4月1日(星期五)《南洋商报》;卢有明: 《被强掳赴泰国建死亡铁路马来老翁向日政府索赔》
(庇朥31日讯)来自马六甲亚罗牙也县牙律地区的马来老铁人卡森敏莫哈末(72岁),日治时期被蝗军强掳送去泰国充当死亡铁路劳工长达三年多的时间,但是连一分钱薪金都没有拿过,为此特通过参加马来西亚(半岛)日本占领时间蒙难同胞家属协会筹委会,藉以与其他老铁人团结一致,以便向日本政府争取应有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