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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板腰子,没想到吧,今天你栽到我的手里,这叫恶有恶报。”陈二板腰子叹了口气道:“我干了一辈子的贼,却栽倒在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这是天意,来吧小子,让大爷我死得痛快些。”张英华挥起大刀,照准陈二板腰子的脖子,使劲砍去,由于刀头太钝,头却没砍下来,陈二板腰子还在地上痛苦地蠕动,邵殿堂过来,朝陈二板腰子又补了几枪,陈二板腰子这才气绝,张英华自嘲说:“没想到,我这读书人也会杀人了。”
邵殿堂帮师弟灭了陈二板腰子,报了家仇,也为当地方方圆百把里内除了一大害。张英华想留师哥多住几天,邵殿堂说:“此地不可久留,我须回去了。”张英华打算把陈二板腰子的那百把条枪交给师哥带走,他说:“师哥,陈二板腰子已灭,我不需要这些枪支,你都带走吧,还有陈二板腰子老窝中的那些金银绸缎也都尽数带走。”邵殿堂道:“师弟,如今世道不会让你过得平安的日子,再说陈二板腰子死了,还有李二板腰子、王二板腰子横行乡里,没有武器怎么看家护院,怎么保护自己?这样吧,这些枪我一概不要,都给你留下,至于陈二板腰子老窝中的那些钱财,如师弟认为可行,我却可以带走一部份以犒赏我手下的弟兄们。”听师哥这么一说,张英华道:“这样一来,我实在过意不去,师哥,你把贼窝中带来的钱财,全部带走,师哥你看,我家也不缺这些。”邵殿堂不好推辞,只得说:“恭敬不如从命,师弟,那我就不客气拉!”
邵殿堂的队伍临行之时,邵殿堂命令号兵吹号集合。张英华送了师哥很长一段路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自此,张英华手下已有一百多条枪。他挑选邻近各庄一百多号青壮年集中操练,忙时干农活,成了一支半脱产的武装。有了这支武装,以黄泥圩为中心的大小村庄在匪窜严重的苏北地区,倒也相安无事了好多年。
张英华的大名也在县城以东各乡传了开来,甚至传到了县城,县东各乡百姓都说张英华:“此人不得了啊,那陈二板腰子是何等的恶罪、何等狡诈,为窜东乡几十年,从清末至民国,官府拿他都无可奈何,却被此人给灭了。何况又是一个读书人,杀人也不含糊,眼都不眨一下。”有人给张英华取了外号叫“张烧包”、“烧包爷”。“烧包”一词是当地方给有本事有能力同时又争强斗狠的人物起的,从此别人一提到“张烧包”或是“烧包爷”就知道这是张英华独家享用的称号,“张英华”这三个字相反被人们逐渐忘记了。
也许是年纪不大的原因,张英华调皮的天性也会暴露出来,一次他骑着那头大叫驴和后面的几个随从办事回来,张英华骑在驴上悠然自得,听着挂前驴脖子上的铜铃声和驴蹄、马蹄敲打地面的得得声,不紧不慢地在一条大堤上走着。后面骑马的那几个随从都腰捌双枪。忽然他老远看见堤下有几个小孩正在玩耍。小孩忘情玩耍之中,没有看见在大堤上有人经过。张英华示意随从停下不要出声。他翻身下驴,绕着走到那几个正在玩耍的小孩子后面,猛喝一声:“贼来了。”玩兴正浓的那几个孩子猛地被喝了一声,抬头看见一个持枪大汉子,站在自己身后,拔腿就跑,张英华哈哈大笑:“这群小崽子。”大堤上骑在马上的随从也被这场面逗得哈哈大笑不止,看着跑得五影四散的孩子们,这位“烧包爷”才慢悠悠上了大堤,骑驴大笑而去。
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不巧。张英华和妻刘氏结婚几年了,刘氏就是没有身孕,他的母亲劝儿子再找一房。妻子刘氏见自己的肚子总不争气,也失去了信心,尽管心中是十二分的不愿意,但嘴上也劝张英华再找一个。可张英华不同意,每天三件事:看书、练枪、骑驴。
最近几日,张英华觉得
最近几日,张英华觉得很沉闷,他想到宿迁县城走走。他化妆成一个商人,带上几个随从,早上起来自家中出发,走了几十里路,下午才到宿迁县城。到了宿迁城里又饥又渴,几个人来到县城东大街一处临街饭庄,准备要点吃的喝的,顺便歇一下脚。几个人上了饭庄的二楼,拣一窗口边坐下,张英华要了一些酒菜。趁饭菜还没有端上来,张英华摘下墨镜,顺二楼的窗户朝外望去:繁华的东大街尽收眼底,小商小贩南来北往,买的卖的,川流不息。东大街不宽的南北街道两旁占满了店铺。绝大部分都是二层老式楼房,底下一屋是店铺,二层多住人。也有楼房后面有院子的,有的还有几进院落,很多间房屋,不过这前有店铺后有院落且是几进院子的可不是一般人的生意人家,拥有这样店铺的商家,一般都是宿迁城里排得上名的有钱人家。繁盛的东大街店铺林立,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