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页)
青帮,有些年轻人不知。这安青帮,也称清帮,本是明末反清复明的民间秘密组只。清兵入关后,安青帮为形势所迫、大势所趋,投靠清廷,反过来又参予*反清人士,充当清人的包打听。安青帮作为历史上著名的帮派组织,自有一套严格的帮规和联络暗语。清人坐稳江山后,安青帮组织的下层成员发生了一些变化,由一些反清志士逐渐变为破产的小商人、船民、失业的手工业工人组成。自清朝以来,从苏北到苏南的运河沿线逐渐被青帮把持和控制,这对于稳定和维护清人的漕运起到一些积极作用。清朝中后期,海运时兴,运河一线的漕运逐渐衰落,但京杭大运河作为连接南北货物的水上交通大动脉,仍不失它应有的作用。河上船只仍络绎不绝,但已远非昔日可比。安青帮中有部分人员远走他乡到东南江浙、沪杭一带发展,或北上入鲁、冀、天津一带。有一部分青帮中人仍然留在运河沿线,控制码头,勒索过往船只,成了运河沿线的一股恶势力。
当初刚到苏北皂河镇的郑三清想打下皂河镇的码头。郑三清明白,仅靠他一个人不行,于是他立案摆香,广收徒弟,这就逐渐形成了一张凭师徒关系,进行社会活动的大网。郑三清也不知从何时学得一身硬工夫。他运过气后,单手手掌可以推倒一面土墙,伸出手指可以在一块青砖上凿穿一个窟窿。
在运河上跑船的船民,也并非人人都是任人揉捏的软柿了。俗话说:“岸上有岸上的习俗,行船有行船的船规。”船帮也拉帮结伙不服青帮无赖的敲诈。宿迁县城有名的传说“打蛮船”就是一例。蛮船就是当地对宿迁以南地区船家的统称。传说:一伙蛮船上的船民自以为人多势众,腰粗财多。众船行到宿迁靠岸。船民上岸后寻欢作乐,*岸上民女,被宿迁人痛打。此传说很邪乎。说当地宿迁人站在蛮船上,手持一蒿照着蛮船的人横扫过去,由于力气太大,持蒿之人转过身来一看,蛮船上空无一人。他挺纳闷,人呢?就伸头找,待望船下河面一看,几十口船民都被他一蒿打落水下。水面上飘浮几十个人头,在水面上顺着水波荡漾。蛮船上的船民遭宿迁人痛打这后,再也不敢在宿迁地面上撒野。说来也怪,笔者也是生长在运河边上的人,过去也曾听得运河上发生的一些奇闻逸事。过去听说运河上两船之间打架了,死人了,可从未听说南方船民打人,都是挨打对象。这也许是南方人教养好、素质好的缘故吧。运河上南方船民确实富有,这倒不假。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前,运河上跑的大都是水泥船。水泥船船体厚、速度慢、装货少。又怕碰撞,极不安全。这些在运河上慢得像乌龟一样行驰的水泥船绝大多数都是北方人的,而少量的铁驳船大多是南方人的。南方船民因为富有似乎看不起北方人,不屑与跟北方人交往。过去南方船民能忍受北方宿迁人欺负的另一条原因,恐怕是:从宿迁境内穿流而过的大运河,是船民的必经之路。他们怕在当地惹事而受到报复。过去南方船民中流传这样一句话:“船行一千三,就怕宿迁这一湾。”这些旧事当然是发生在改革开放以前、混乱岁月中的事。现在的运河上绝没有以前那样混乱的局面了:笨重的水泥船早已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在宽阔的大运河上行驶的众多的大铁船。以前运河上行驶的水泥船装载量最大的也不过一百来吨,现在的铁船,装一千吨货物也只级算作小船,三千吨的铁船在大运河上也不稀奇。繁荣的大运河上只有波浪在起伏,似乎在那遥想过去的岁月。
皂河镇上的青帮头子郑三清谙熟大运河上的事情。南方人好对付,也能甘挨他们的敲诈。北方人就不同了,尤其是上游山东、微山湖一带过来的船民。有人说:“自古山东出好汉”。这些山东侉船极少单独一只船独来独往,大都几条或十几条,在运河上一起行驶。要停大家一起停,在走大家一起走,要打架大家一齐上。拧成一股劲,抱成一大团。船停在宿迁。宿迁那些靠吃运河饭的人,也怕他们三分。运河边的宿迁人流传这样一句话:“蛮子(南方船民)见血怕要命,侉子(北方船民)见血不要命。”意思是和蛮子打架,蛮子出血了就告饶了。而侉子被打出血了愈发打劲十足。侉船停在皂河码头,起初一伙侉子不买郑三清的帐。郑三清派来敲诈的徒弟们,都被侉子打了回去。郑三清想:看来我必须亲自出马,露一手镇镇侉船上的船民。在徒弟们的引导下,他来到侉船停靠的岸边,他叫手下都站在岸上观看。他独自一人跳上侉船,站在侉子船头。侉船上见有一壮汉挑战,十几个山东大汉各持刀枪剑戟,奔出船仓。郑三清说:“今天不跟你们打,只是下战书,明天上午有种的都上岸来打。”说完朝堤上走去,他顺手拾起堤上一块鹅蛋般大的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