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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松口气,却猛地听见了数声“噗噗”的声响!
凌梵立刻变了脸色:“不好!”
这声“不好”说的却不是人,因为没有任何人受伤。
那几道“树影”似乎完成了任务一般,转身飞快的逃跑。
两条影子悄无声息的掠了过去。
那些人逃得快,他们的速度却更快。
凌梵放开了苏伶伶,一张俊脸阴沉的不得了,他缓步走进了驼车里面。
钱宸与苏伶伶对视一眼,也紧紧跟着他走进了驼车。
水。
快要汇聚成小溪的水从他们脚边缓缓流了出去,顺着驼车倾斜的弧度,流到了沙石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木质的驼车被这些水浸染成了深棕色,一大股木头的味道散发了出来。
夜晚本来就是冰冷的,但是现在踩着这些水,钱宸却觉得自己的脚结了冰。
驼车里本来还剩有四袋水的,但是现在,这仅剩的四袋水上插满了暗器,水就顺着暗器的口子涌出来。
苏伶伶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风从驼车外面灌了进来,她们的衣裙,长发,都随着风扬起,猎猎翻飞。
凌梵将羊皮袋拎了起来,眼皮也没眨一下就往外扔去。
苏伶伶咬了咬唇,忍不住出声提醒他道:“袋子虽然破了,但是里面还有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梵打断:“暗器上有毒,这水已经不能喝了。”
苏伶伶摇了摇头:“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答案很明显。
因为有人想要杀掉他们。
在这大沙漠上,用这种方式来杀一个人,岂不是很简单?
凌梵沉默许久,才冷冷道:“我只知道,这大沙漠上至少有一股势力对我们抱有敌意。”
苏伶伶一怔:“至少有一股势力?”
他点点头:“但是,哪怕就只有这一股势力就已经够我们受了。”
他们这些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滋润生活的人,又如何比得上在这里饱经风霜凶恶残忍的人呢?
他说话的时候,师锦和江朔两人已经回来了。
他们站在驼车里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般。
江朔脸色很是不好,一脸不可置信,不住念叨着:“想不到,我真是想不到。”
连师锦也跟着苦笑起来。
凌梵淡淡的瞟他一眼,道:“他们可是死了?”
江朔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无比:“不错……他们脚程自然是没有我和小师快的,只是当我二人追上他们时,他们已经服毒自杀了……”
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究竟有些什么目的?几人全然不知。
驼车内燃着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那冰冷的火光,几个人的面色都不大好。
沙漠上何其干燥,不消片刻,他们脚下深褐色的木板颜色又开始渐渐变浅,江朔低着头,表情愧疚。他的目光微微闪动着,或许是自责,或许是愤怒,许久后,他抬起来大声道:“老凌,你为何不怪我!”
凌梵不看他:“我怪你什么?”
江朔道:“明明我……明明是我在守水的,我却……”说到这里,他声音竟然有些哽咽起来。
活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事情,但是现在,他却觉得非常害怕。他怕的不是自己死去,而是他的这些朋友,这些可爱的朋友们会因为他的大意被害死。
江朔的心里充满了害怕和痛苦,他恨不得凌梵能够好好的揍自己一顿,这样他才会好受些!
一个愿意为了朋友落泪的男人,还有谁会去责怪他呢?
师锦不会,凌梵当然也不会。
半日,凌梵冷漠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容,他看着江朔淡淡道:“你已这般愧疚了,我还用得着责备你什么?”
师锦也微微一笑:“金樽清酒斗十千,所幸这车上还剩得有不少酒,这几日不妨靠酒度日罢?”
闻言,苏伶伶那双已经黯淡了许久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像是夏季深夜里的星星,灿烂又动人。她紧紧抿着嘴角,似乎悄悄吞了吞口水。
原来凌夫人竟然也嗜酒!
缺水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竟然剩的还有酒,岂不是不幸中的大幸?所以唯独钱宸苦下一张脸来,这实在是不能怪她,她可是一直作为一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好学生长大的啊,哪里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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