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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上去啊!”
“电梯坏了。”
“喔。”她接受度强,认命地陪他爬楼梯。
爬着爬着……
“几楼?”她顺口问。
“六楼。”
她登时脚软。
范行书一手扯着她衣角,张大着无辜的眼,怕她不上道的丢下他落跑。
她叹了口气,接受现实,继续爬。
爬爬爬……范行书又停住脚步,不走了。
“到了?”不是说六楼吗?这里才四楼半。
“还没。”他赖坐在转角处的楼梯,抱怨道。“我头好昏、脚好软,走不动了。”
喂,女人都还没投降,你敢喊累,是不是男人啊!
她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难不成你要我背你?”
他用力摇头。“不用不用!”
“那还不走!”看在他体力被酒精吞噬的分上,她好心伸手拉了他一把,负担他部分重量。
范行书握住她的手,冲着她一笑。“下次你来,换我背你。”
“谢了!”她一点都不认为还会有下次。
好不容易龟爬到六楼,她靠在一边喘气,范行书两手在身上东摸西摸,摸不够还很顺手的摸到她身上来。
“你干什么?”他纯洁的表情,让她无法作任何邪恶联想。
“找钥匙。”他瞪着这扇门的表情,像是不认识它。
“你的钥匙会在我身上吗?”
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好象不会。”
“那不就得了!”她没好气地回道。花了一分钟打量情势,抱着碰运气的心理掀开门前的地毡……没有;不死心,改找盆栽……宾果!钥匙果然在这里,显然她运气还不赖。
范行书双眼一亮,口吻极度崇拜。“你好聪明!”
“哪里。”是你太笨了!
对付这种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单细胞生物,凭她的功力,要想摸透根本不伤脑力。
门打开了,人也够义气地给他送到家了,这下没她的事了吧?
看着直接瘫在床上阵亡的男人,本想转身离去,细细的呻吟声传入耳畔,鞭笞着她的良心,无言控诉她若就这样丢弃他不管,是很天打雷劈、狼心狗肺的事。
“我想喝水——”他声音沙哑地要求,喉咙干涩似火烧。
杨欣侬叹了口气,找到厨房的位置,简单冲了杯菊花茶。
“谢谢。”见他双手捧着茶杯,喝着一杯平凡无奇的菊花茶,表情却像是天大幸福般的满足。
“喝完就快睡。”
“好。”他乖乖的躺下,拉上被子。
没见过像他酒癖这么好的男人,不吵不闹不发酒疯,叫他喝就喝,叫他睡就睡,比三岁娃儿更好哄。
“你要回去了吗?”不到三十秒,他又睁开眼,右手指尖小心翼翼捏着她的衣角。
“不然呢?”不是没看见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以及眸底淡淡的心慌,但这次她打定主意要狼心狗肺到底,狠心扳开他的手指,命令道:“快睡!”
范行书不敢违逆,赶紧闭上双眼。
拿着空杯子走出房门,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杯盘狼藉的客厅,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蛋糕,写着三十的数字蜡烛被丢在一旁……
今天……是他生日?那他怎么不说?
脑海浮现一双寂寞的眼神,表情仿佛被遗弃一般……离去的步伐再也迈不开,她没出息的再度心软。
自有意识的双脚绕回寝室。
一只长毛狗不知几时钻进他怀中,一人一狗互相倚偎,孤零零的缩在角落,样子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刚才没留意,现在才发现他有养狗。
“范行书,你睡了没?”
“还没!”过分愉快的声音几乎是立即的应答,冲着她灿烂一笑。
这家伙——
她投降地坐回床边,问他:“你今天生日?”
“对呀!”
“过得还愉快吗?”
“不是很愉快。”他偏头想了想,嘴巴一张一合的开启话匣子。“行威他们今天好奇怪,以前会送我礼物,但是不会陪我太久。看,这是行云送我的哦!”他抱高怀中的长毛狗,献宝似地。
她搔搔狗毛,顺口问:“它叫什么名字?”
“告诉她。”范行书命令爱犬。
“汪汪——”
杨欣侬干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