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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但愿他只是醉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梦,梦不会那么真实,同时梦也不会留下痕迹。
他默然的起身,她更像一个妻子一样帮他扣好衣扣。
望着狼堪、落红缤纷的床单,小呆恨得想要杀掉自己。
“这……这怎么会发生的?!你……你为什么不抗拒?”小呆不敢看着对方,他懊恼的问着。
“你……喝醉了,我……我想我也醉了。”
她真的醉了吗?她若醉了怎会一夜没睡?
她若醉了为什么会告诉小呆她不是失去,而是获得?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十九岁的男人,她虽然失去了,但何尝又不是获得呢?
“你……你好傻、好傻,你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小呆已明白,他注视着她说。
“不,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判断,我不认为我傻,我也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值得。我说过你无须自责,只当做了一个梦好了,而我……而我也会今生一直回味着这个甜美的梦,直到……直到我老、直到我死。”
小呆的心在滴血,他拉起了她的手,痛苦的说:“我应早就明白你昨天所说的话……那么……那么我将不会醉,你知道吗?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在乎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说:“我知道,我更知道女人应该把这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然而……然而像我这样永不出山的女人,世间的褒贬毁誉对我而言根本就是虚无……”
小呆还能再说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
他现在还能再说他的心已死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这“情”来得是多么令他不能接受。
天已亮,船已至。
人更到了不得不分离的时候。
噙着泪,绮红却坚强的硬是没让它掉落下来。
因为她既无法留下他来。
因此她也不愿他带着牵挂走。
她无言的挥着手,挥着手……。
直到船行远了她犹站在江边。
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她更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可是她知道最起码她这一生没白来。
诚如她说的,她已获得。
船不大,船舱却很舒适。
小呆躺在铺着厚厚着羊毛毯的卧榻上,不言不动的已整整二个时辰。
他不知道船要往何处去,他没问,当然船上的女人也没告诉他。
就算有人想要和他说话,但是一看到他那可以刮下一层霜的脸,谁也不敢开口了。
小呆虽然躺着不动,但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他。
他知道在船舱外面,至少有五个人曾在窗外偷偷的瞧过他,而且全是女人。
这是条什么船?
为什么船上除了小呆外,连一个男人也没有?
看来绮红所说一点也不假,她真的是这一辈子只看过两个男人。
绮红,小呆一想到这个女人,他的心就酸楚得难受万分。
世上怎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她的存在又为了什么?
难道她的生存只为了等死?
令小呆更感心痛的却是他毁了一个原本清白无暇的她。
为什么这世上总有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而却偏偏的发生了呢?
而这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又偏偏让“快手小呆”遇上了呢?
长江。
长江浩荡,它全长六千二百四十公里,横越中国九省。流过的区域有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
而长江之险首称三峡,三峡者西陵峡、巫峡、瞿塘峡。
古人云: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小呆只听说过船在三峡逆流而上谓“拉滩”,也就是由纤夫们在山壁间沿着狭窄的曲径小道,拖拉纤绳带着船走。
却没想到顺江而下居然也要拉纤。
而且下行的“放滩”更难、更险、更耗费人力。
他再也按捺不住,虽然不想起来,然而耳朵里听到岸边纤夫们的“吭唷”声,已引起了他一观究竟的好奇心。
当他站在船边,看到滚滚江水奔放狂泻,江心乱石罗列,他才知道船在下行时更要拖行否则很难行驶。
因为绝没有任何一条船能在如此激流下扬帆行驶。
也绝没有任何一位舵手能不靠纤夫们,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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