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第2/3 页)
目光。
朱建平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备的脸,而后问到:“玄德公可要相面?”
刘备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并无其他表情:“不必麻烦,只看我儿可有运数就好。”
朱建平摇摇头,而后笑道:“玄德公有所不知,这相小儿之面难上加难。不过我倒是看到了几分,只是略有些矛盾,所以不敢妄言。”
刘备却是一挥手,而后站到了摇篮旁边:“阁下但说无妨。”
“哦?”朱建平清了清嗓子,而后说道:“我观此子,机缘危难都从眠中来也。”
这会儿不仅仅是刘备,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困惑。
朱建平没有解释自己的话,只是继续说到:“不知小公子可有取名?”
刘备摇了摇头,回答到:“未曾,才出生不久,就连乳名也未曾定下来过。”
“那就好。”朱建平轻抚胡须,像是松了一口气:“此子异症根源难断,但表现必是睡症。”
“你这人说话尽说废话。”一旁的张飞插了句嘴,似乎已经不相信这个相士的话了:“小侄子多睡明明是我们告诉你的。”
朱建平倒也不恼,只是轻轻笑道:“此睡症难解,骤然入睡,不分日夜。而小公子幼年少不了颠沛流离,若是患上此症,恐怕是凶多吉少。”
“虽然我也无法治好此症,但我这有个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使君若是用了这个法子,日后小公子若是遭遇祸事,必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刘备拱手行礼:“愿闻其详。”
朱建平将手轻轻放到了孩子的头顶,似乎是在观察孩子的神态和面容:“其一,小公子需以‘眠’字为名。其二,若是日后逢大病三日不醒,一定要是整整三日。父母为他认一义兄,过后即可好转。其三,若非有贵位在身,不宜缔结姻亲。若是操之过急,只会落得个长睡不醒的后果。”
这其一其二虽然玄乎,但是也不难办到。只是这其三让刘备眼皮一跳,这话中含义可不简单:“敢问相师,何为贵位?”
这孩子才出生多久啊,又是先天体弱——他们一家人还在吕布和曹操的夹缝中求生呢。之前的那些太医都不敢说这孩子能活到成年,更不要说年纪能到婚配之后的事情。
所以刘备有些担忧——担忧朱建平此言更多是曹操的意思,借着孩子的借口来试探他的打算。
“刘豫州以为何为贵位?”朱建平笑眯眯地反问。
刘备面色如常,压根看不出来他其实有些不安,淡定答到:“备及冠之年被授一方县令,而立之年任平原国相,不惑之年方领一州之牧。想来若有官阶,犬子才可婚配?”
朱建平应该也看出了刘备担心他所言是在试探,倒是配合着把话说得很模糊:“这贵位该居于几品?非是我等可断言的。不过若提媒妁之言,公子即刻病症加重,则是时候未到。”
话说到这里,刘备也明白了朱建平并不是来试探他的。且不论真假,刚刚他的话应该只是他相面卜算出的结果。
既然不是试探,那么这话也就没有弦外之音了。说起来刘备倒是觉得这相士有些意思,明明字字句句都是这孩子以后如何如何危险,但听了之后反倒让人乐观了起来。
在这之前虽然没人明言,但是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更担心这孩子会小小年纪就夭折——而这相士的预言里反而都操心到婚配了,说不定真能扛过眼前的这个坎呢?毕竟婚配最早也得有十几年了。
哪怕是宽慰之言,也算是给人紧绷的心里一点希望吧。
“这位相师”,很显然麋贞也感受到了这种希望,她着急想要抓稳这一份希望:“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吗?”
朱建平收回了放在孩子头上的手,大步向房间外走去:“除此之外,就看小公子自己的造化了。”
说话之间,那朱建平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前,竟然是连谢礼都没有拿走。
本来正怀疑这朱建平是个骗子的关、张二人面面相觑。
哪有骗子会什么也不要呢?众人因此更不知道这个相士到底有没有本事,说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反倒是麋贞似乎因为这几句话燃起了一点希望,毕竟“转危为安”这四个字对她来说正是最大的念想。
麋竺担忧地望向自己的妹妹,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既然遇上了,也是缘分。”刘备见麋贞因为这朱建平的话振作了不少,于是下了个论断:“就听这位相师的话,用‘眠’字来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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