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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旦旦道:“陛下,请尝尝巍妮的手艺吧!巍妮经过无数实验学习,这次已具备绝对自信,一定能做出陛下家乡的味道来!”
“唔,闻着确实香。”伊琳娜眯眼瞅一瞅汤面上漂浮的葱花和鸡丝,莞尔一笑,拾起黑檀托盘里一双银筷,熟练地夹起面条送入口中。
“怎样?怎样?”面对巍妮的满怀期待,伊琳娜压抑着颤抖的嘴角,勉强将那一筷子面条咽下喉去。
“还是不行吗?”巍妮露出失望之色,懊恼道:“我明明已经少放两勺盐了呢!哎,我真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仆啊!请陛下狠狠地责罚我吧!”
伊琳娜从心底长长叹出一口气,若按她地球家中菜肴的口味,圣陆的厨子简直是倒翻了盐缸,又岂是少放两勺盐就可以摆得平的。
“哪里,你手艺进步多了,只是刚才开会时吃了点心,现在还不觉得饿。”伊琳娜放下筷子,对巍妮温和道:“拜托你告诉御膳房的丁克大人,晚上我仍用清粥,免胡椒。”
“是。”巍妮突然想起什么:“那苏兰特大人一早端来的大补汤——”
伊琳娜秀眉微敛:“一股怪味儿,先搁着吧。”
巍妮依言退下。伊琳娜又批了一个时辰的折子,夕阳终于沉落地平线,室内渐渐晦暗下来,巍妮进殿逐一点灯,罩上水晶灯罩,整个寝宫顿时亮如白昼。
“按陛下吩咐,所有侍卫与仆婢都已退至殿外把手。”巍妮低声禀告:“至于那位大人,此时正候在门厅。”伊琳娜闻言颔首,巍妮便推开虚掩的一扇偏门,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闪入殿内,巍妮向那人屈膝一礼,随后立刻退出殿外,俯首关上殿门。
通明的灯光照耀着那高大的男子一头红发如火如荼,他静静站在她背后,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这是女皇陛下的寝宫,祭神神宫,按例不允任何男子出入,然而这些年,他却已来过太多次,每个月,一次月中,一次月末,对此他每日每夜都满怀期待希冀,只为了如此时此刻一般与她单独待在这个遗世独立的、无第三人踏足的寝宫里,为了他们之间共同的秘密,相处一夜时光,即便无法大张旗鼓、名正言顺、昭告天下,但——
——那还不够吗?
宁静的大殿里,空气仿佛已经凝结,唯一流淌的只有充斥他鼻耳咽喉的专属于她的味道——那种独一无二的异香、那种只要享有过一次便令人刻骨铭心,以至于在记忆里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隔半晌,仿佛生怕这一池春雨花会只是虚幻梦境,他终于迈开步伐,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一条肌肉强健的胳膊缓缓抬起,自发自觉地伸向那宛如弱柳迎风的柔软腰肢,但就在方寸刹那之间,她蓦地转过头来,他的手臂不由一滞,顿时坠落到空虚里去。
“他好么?”伊琳娜看向站在身后的特莱斯,娇媚无伦的容颜在灯火通明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你说,他都睡了两年多了,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呢?”
明亮的光线投射在特莱斯如今已长及腰的红发上,仿佛是一面随时随地都会燃烧起来的火红旗帜,然而,能比如此鲜艳怒放更甚一筹的,则是他炽热如岩的炯炯目光。
他缓缓地再度踏步上前,距离她又近了一分,灼灼视线紧盯着她的胸膛,仿佛要将她的一身红裙寸寸剥尽。
银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框徐徐挥洒进来,轻轻拂过她的侧脸,倾泻在那缀满玫瑰绣纹的深邃V领下,只见一双白如皓月的峰巅遥遥相望、沟壑难填,而就在这如云如絮的峭峰之上,一弯鲜红的血液仿若涓涓小溪般流淌不息,被她纤细指尖拿捏的一束光芒牵引着,一滴不差地落入桌上一只白玉葫芦里。须臾,白玉葫芦渐满,她塞上葫芦塞,指腹轻划胸口,伤痕立即愈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稔地仿佛做过无数遍。
“特莱斯,辛苦你了。”伊琳娜将白玉葫芦递过去,斜倚着靠窗的贵妃榻,抚一抚额角,略带疲惫道:“他一直不能苏醒,莫非是我们测算有误,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会有危险。。。改日我还是问问奥路菲,兴许他有别的法子,毕竟水术的专长就是治愈系。。。”
“千万不可!坦白说,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尤其是那个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的奥路菲!”特莱斯捧着白玉葫芦的手一僵,坚决反对道:“再者,我也不信奥路菲能帮上什么忙!论治愈,没有哪个种族能比血族更擅长自我修复,且琉黎乃是血族千年始祖,修复能力更是远胜普通血族,若非当年亚连那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肺,他早就好了。。。”说到一半,特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