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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别林祭拜完毕，刘小婵也跪着磕了三个头。

万钢和周来法也都过来磕头，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见过杜别林的父母，但神态还是非常虔诚的。

祭拜完毕以后，四个人上了宾利准备回别墅，刘小婵突然叫出声来：

“杜先生，我看见包小松的车了！”

杜别林本能地吃了一惊，他随着刘小婵手指的方向，看见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越野车。

“那个路虎车，就是包小松的，可能我姐也在上面呢。”刘小婵说。

“周来法快开车，”杜别林催促道，“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小婵你把头转过来，暂时不要让他们发现。”

周来法一踩油门，宾利有如箭一般已经冲出老远。

“杜先生，我估计是包小松陪我姐来扫墓的，你不知道，现在上海每到了清明前后，整个扫墓大军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没有一条通往墓地的路是不堵车的，所以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选择提前好几天，这样可以错开高峰。”

“包小松是什么时候换车的？他以前是宝马X5。”杜别林问道。

“有两三年了。他现在是正处级，文化局的人都叫他包处。”

“他这个包处也许已经到了秋后了，寒冬腊月就要降临了。”

“为什么？”刘小婵一脸的不解。

“不为什么，天意如此。”杜别林平静地说道。

刘小婵不言语了，他总隐隐的感到杜别林和包小松之间肯定存在非常深的瓜葛，而这个根源一定跟姐姐刘若婵有关，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无法想透，也不方便问。

但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姐姐刘若婵是李涛一生中最爱的人，现在成了别人的妻子，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这两个人都是她的姐夫，一个是现实中存在的姐夫，一个已经是梦幻中的姐夫，而从感情上来说，她更倾向于梦幻中的姐夫。

“今天我们找一家好点的素菜馆，吃一顿豆腐饭，就当是祭奠亡灵的最后一个仪式。明天，我们要出远门，要去寻找一个恩人的地址，那个地方是我大苦大难又起死回生遇上贵人的仙境，我要去看我的居士爸爸，祭拜他老人家，同时也是按他的教诲以先报恩后报仇的顺序来进行操作。”

“因为爱情······”刘小婵的手机响了，是陶丽打来的。

“嗯，嗯，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一会打给你。”刘小婵暂时关了手机。

不知为什么，周来法突然一个急刹车，车上所有人都猛烈的往前冲了一下，这一下冲的惯性太突然，以至于后排座的刘小婵和杜别林的头都碰到了前面的座椅背上。

原来，有一个横穿马路的人几乎是不怕死的从路边蹦了出来，如果周来法不及时刹车，这个家伙非死即伤。这一方面是中国人的交通安全意识薄弱，另一方面是周来法多年都是在美国开车，对大陆的路况不甚了解，而且，两国的交通法规和交通规则也有一定的差异。

“杜先生，刚才的电话是陶丽打来的，她问我什么时候能上班。”

“先请一个月的假，上班不上班以后再说，基本上是不用上班了，因为有了你在身边，我的计划会更顺畅些。”

“现在的杜先生说话的口气有点霸道，以前的李······”刘小婵说到这打住了，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改口道：“以前可是充满亲和力的。”

刘小婵的这种依赖，连上班不上班都征求杜别林的态度，是十年前她跟着姐姐刘若婵一起依赖李涛惯了，所以现在又不自觉地表现出来。

“如果我真的存在霸道一说的话，那也是善霸，而非恶霸。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也是心中信念坚定的表现。”

“那我就这样告诉陶丽了？”刘小婵说道。

“是的，暂时先这样，因为一切都在瞬息万变之中。还有，你的手机铃声最好换一下，听到你这个手机铃声我就想起居士爸爸的不幸遭遇，因为爱情，他的一生都被毁了！”

“换什么铃声呢？”

“随便，最好是纯音乐的，譬如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

“可以，我的记忆卡里正好有他的音乐。”

“周来法，我们回去以后，你到商店里去买几把锋利点的有套子的匕首或刀具，明天上山用得着。”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