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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着苏阙道:“主子,今晚的饯别宴,可是鸿门宴,七皇子和右相的人今晚必定会有所行动。”
“父皇是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都有待考虑,七弟和右相就已经等不及了,今晚,就看看他们要演何戏”
“这是我新配制的解药,上次那些都已经用完,主子带上以防万一。”
是夜,当苏阙穿戴好一切的时候段公公已经在门外等候,苏阙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这才步上轿辇。轿辇内虽然铺上细软,但是还是冰凉,吐出一口气就能看到白雾缭绕。
到了宫中,远远就看到兴宇殿灯火通明,听到管弦喑哑,慢慢走近,殿内的人语声,笑声,脚步声也接踵而至,这里恍若于外界隔绝,外面的寒凉一点都冷却不了皇宫的奢靡。每个王朝都是一样,即使再怎么明圣,都抵制不了奢靡,就算是国库空虚的晋国还有治国严谨的戎国都一样。
真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苏阙随着段符水走到自己的席位,入座。刚坐稳,就看到闻人谨从大门进来,一干人都起身行礼。
“爱卿不用多礼,今天是为苏太子饯别,不用拘礼,一定要做到宾主尽欢。”
“诺!”
苏阙打量这大殿中间的闻人谨,半月不见,伤势已经大好,面色也不像上次那般发白,红润了不少。苏阙在打量闻人谨的时候,闻人谨也在打量着苏阙。一进门就看到那人眼中含笑地坐在那里,白色的狐裘衬得他越发的好看,不知是因为即将回国的缘故还是今晚的烛火甚是明亮的缘故,眼中的笑意不像以往那般疏离,温柔中缠绵着暖意,双颊因为刚在风雪中行走而微红,雪白的底色胭脂般的红色浮在上面,甚是惹人怜爱。也许是因为苏阙即将离开的原因,闻人谨不像以往那般克制自己,眼光一直紧锁着苏阙。苏阙总能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那满满的渴望和就要溢出的情谊灼烧着自己。
“苏太子,明日便要启程回晋国,朕敬你。”
“皇上多礼了。”苏阙对着闻人谨举了举杯,一口饮进杯中的酒。
苏阙进宫前,已经服用了言安配制的药,倒是不怕中毒,也就不拘礼,放开地吃。
朝中的大臣,在闻人谨敬过之后,也都一一地对着苏阙敬酒,殿中央舞姬炫舞烂漫,除却背后灼热得视线,一时间也是宾主尽欢。宴会正是□时期,前些日子与言安在殿上唇战的大臣,心中都被言安那种处变不惊机敏所折服,都暗暗地起了结交之意,然而碍于分属两国,那种念头都各自作罢,此时也不拘泥,都纷纷与言安举杯。言安被众臣围攻,刚有空闲看向苏阙,就发现苏阙被段公公往外带去。原想跟上,奈何身边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竟找不出借口脱身,虽然心中略有不安,但是想到有简子鱼和自己之前配制的药,应该无甚大碍,也就留下来应对众臣。
段公公领着苏阙来到乾坤宫,停下步伐拦住简子鱼对苏阙说:“苏太子,皇上在里面等你,只能你一人进去。”
苏阙让简子鱼留在外面,给了他一个安抚地眼神,就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乾坤宫的烛火很暗,与热闹奢靡的兴宇殿不同,这里安静稳重。明黄的装饰显出帝王的庄重和威严,简洁的摆设却显得很大气,而闻人谨就在一个木案前执笔作画,时而锁眉沉思,时而展颜一笑,复又低头不知在画些什么。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衬是他的脸愈发的俊朗。闻人谨听到声响这才抬头满眼笑意地望着苏阙,烛火落进他的眼里,亮地惊人。
“小阙,来了。”
“微臣叩见皇上。”
“小阙,明天你就要去晋国了,今晚能否不要拘礼?”
苏阙看着闻人谨,许是离别在即,便也没多做坚持。苏阙走到闻人谨旁边,往木案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图。图中画的正是自己当初与闻人谨一起游玩月明湖的场景,简单的勾描渲染背景,细致的作画是近处的两人,很有神韵。闻人谨将手中的笔递给苏阙。
“小阙,能否题字。”
苏阙从闻人谨手中接过笔,寻思了一会,在画的左角写着“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秀气的字体跃然纸上,闻人谨看着字又喜又忧,指着诗句对苏阙说:“小阙,这前人的诗句提在这里,怕是不符吧。”
苏阙淡笑:“谁说不符,只不过一个是海一个是湖,湖海相通,何必拘泥于形式。”
闻人谨看着眼前笑颜清淡却甚是勾人的苏阙,竟一时呆住。两人对望,竟有一股火气在两人中间缭绕。当闻人谨越来越靠向自己的时候,苏阙这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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