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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局钱局长看到金箔厂《 关于金箔厂子女考上大学给予资助的意见 》,问道:“啊!你们厂职工子女考上大学还给予资助?这不得了,有吸引力、凝聚力!”
王海答道:“这个政策何书记来的第二年就搞了。对职工子女考上各类高等院校作出嘉奖规定:一、被国内排名前十位的最著名高等院校录取的职工子女,一次性获奖励人民币3万元。二、被一类本科院校录取的职工子女一次性获奖励人民币2万元。三、被二类本科院校录取的职工子女一次性获奖励人民币1万元。四、被高等专科学校录取的职工子女一次性获奖励人民币2000元。五、以上职工子女指我集团范围内在册职工,不论单双职工、户口性质,在厂里工作五年以上,只要金榜题名,均有权享受。”
会场气氛就像金箔厂工会工作汇报会,到会者已无可挑剔,个个脸上露出“想不到金箔厂工会工作做得这样好”的赞叹表情。
面对会场上的情况和职工们的情绪,朱书记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仅仅说何大福是因为工会主席搞的兼职化而被取消评劳模的资格,他好像也觉得不太合理。但他只是县委书记,无权左右这件事。他望望何大福:“你说说吧,看看这件事到底怎么收场?”
“叫我怎么表态是好呢?老实说,我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要当什么劳动模范,这次出洋相了。不过,仅仅为工会主席兼职化而取消我的劳模资格,我虽然认为这肯定是不对的,但我也认了。我不能为了当劳模,将兼职化的改革措施再改回来,那肯定办不到。这样吧,这次就算了吧,下次等国家这方面政策松动了,我再争取当吧!”
听了何大福的表态,在场的所有领导都松了口气。接下来,在座的每个领导都讲了一番“官话、套话”,朱有才作了最后的总结性发言。他说:“今后的时间长呢,评比劳模的机会多呢,还有全国劳模、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只要我们在位,金箔厂工作做得又这么好,何大福表现又这么优秀,我们一定会注意到金箔厂的。请大家相信我们县委、县政府!总之,我希望金箔厂广大干部职工顾全大局,注意影响,为金东争光。再闹下去,我们也没面子,大家也没什么好处,对不对呢?啊,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会场上寂静了几分钟。何大福说:“朱书记话已经讲到这份上,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我看大家别再气了,来年再争取吧。”刘恒接着说:“我们相信县委、县政府以后肯定不会忘掉我们的,大家也不要再气了。”这样,这场风波总算平息了。
一直坐在会场的李雄关始终一言没发。老实说,自从何大福要他兼任工会主席后,他心里就没舒服过,他认为这是何大福在整他,让他不要太快活了。这几年,他事情不干什么,但副书记头衔还是蛮响的,来人请客吃香的喝辣的,他都少不了,而且可以随便评头论足。如今,要他兼工会主席,又没给他配一个专职的办事员,许多事还要他亲自做,里里外外的忙多了,他受不了。所以,他不敢公开反对何大福当省劳模,暗地里却向县工业局工会主席明仁瞎捣鼓,提出什么“你们不是说副书记兼任工会主席不行吗?怎么何大福还能当选省劳模呢?”李雄关一个提示,让明仁醒了,连忙打了一个电话。本来,李雄关看到何大福省劳模下掉了,幸灾乐祸了几天。没想到金箔厂职工闹起来了,这点李雄关没想到。更没想到的是县委朱书记还带领这么多领导来当面打招呼,这就更长了何大福的威风了。他想想有点尴尬,所以只能一言不发了。
送走朱书记一行后,俞芳与何大福肩靠着肩,走向办公室。她不断望着何大福,想劝他不要难过,没想到何大福却说:“当什么劳模啊!不坐牢就不错了。你要知道,历史都是承认改革者的,而现实中都是惩罚改革者的!”
政府应当与企业共唱卡拉OK(1)
金箔厂切箔车间,与打箔车间有着天壤之别。打箔车间整天从早到晚“咚、咚、咚!”震耳欲聋,不戴耳塞一会儿也吃不消。而切箔车间则静悄悄,一点声音也没有。工人们右手拿竹刀,左手拿作板,将打成的金箔一张张挑到作板上,边吹边切,按照规定的尺寸,切成统一大小的金箔成品。这道工序的主要技能是员工们的“吹”功。成品金箔薄如蝉翼,手是拿不起来的,必须用嘴“吹”。上岗之前,女工们必须练半年的“吹”功:练到什么水平呢?前文已经说过,将三根蜡烛点亮,并排放在一起,将中间吹熄,两边火焰纹丝不动才算满师,或者将三粒绿豆并排放在一起,将中间一粒吹滚,两边绿豆不动才算满师。这道“吹”功,金箔艺人称之为“绝”活,还上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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