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2/3 页)

“小姐，阿怜能行吗？”小桃捧着本书，心里有些焦躁，瞧着她们家小姐。宁嘉宝午睡刚起，散着一头齐腰的头发，瘫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手中缓缓翻过一页书，“行不行也比咱俩外人强，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多读书识字，努力追上小姐我的步伐。”

未时三刻，阿怜拎着布包匆匆迈入了宁嘉宝的追月殿。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三位侍女跨着菜篮子，顺利地出了府。

王城苍阳临湖而建，这里不受风沙侵袭，西边是邬兰山，前些年耶律炎手下的军队发现此中盛产铁矿，自那以后，契丹的国力如同起飞一般，云齐再也无力抵挡。

宁嘉宝听着阿怜崇拜的语气，心想这耶律炎运气还怪好的。

苍阳大街上，商铺陆陆续续地开门，各式各样的货品看得宁嘉宝心头痒痒，振臂高呼，“今天咱们的所有消费，本公主全包了！”

宁嘉宝带着小桃和阿怜，像出笼的麻雀，从街头的水粉铺子飞到街尾的衣料铺子。宁嘉宝游荡在各式各样的商铺，她喜欢把不同的簪子一样一样往发髻里簪，直到选出来最搭配的一款，毫无顾忌地一口气买下十多种胭脂水粉，和老板娘聊着流行款式，再在老板娘热切的目光里结账离去。

小桃看着与在上京截然不同的宁嘉宝，恍然间发现，她家小姐，还只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有着对美丽最纯真的追求和对世界最质朴的好奇。

一行人逛累了，在小吃摊歇脚。宁嘉宝稀里呼噜地喝着稀饭。

“那王妃什么来头啊？”“不知道，说在上京从不交际，孤僻得很。”“我就说云齐没安好心，派个不知所谓的公主来嚯嚯咱们将军。”宁嘉宝呼噜着稀饭感叹，嫁给了耶律炎，我也算半个契丹名人了。

“小姐，咱们待会去哪？”小桃啃着大饼问道。

“唔，你们想不想骑马？”宁嘉宝摸摸下巴，小桃和阿怜纷纷摇头，于是饭后三人一起乘着板车，到了苍阳郊外的跑马场。

契丹人爱马如子，也善培育战马，这郊外的跑马场占地广阔，可现在却一片混乱。

“弋老大！那母马还是生不下来！”

“请的兽医呢？怎么还不来？”

“那老头子不在医馆！”

弋老大嘴里愤愤地咒骂了一句，“去找！这马要是出事，咱们马场下半年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宁嘉宝在马场边上围观好久了，伏在地上哀鸣的是一只金色的母马，她腹部鼓起，后蹄处已经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羊水，那羊水已呈黄褐色，看来是挣扎许久了。

“把她的尾巴绑起来，”宁嘉宝站在边上看了半晌，发现这群人根本不理她，也没有一点基本接生常识，便又大声重复一遍，“把她的尾巴绑起来！”

那弋飞终于注意到这边，他眯起眼打量着女子，觉得十分眼熟又说不出来，“你又是谁？别来给老子添乱。”

“我是谁不重要，”宁嘉宝抱臂站在一旁，伸出一根手指点点那哀鸣的母马，“重要的是我能让这马活。”

“老子要的是马、和小马都能喘气，懂吗？”

“有点难，但也无不可能。”宁嘉宝盯着马腹，判断那小马的胎位。

“老大！她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会接生！”有伙计质疑。

“是啊老大！那兽医老头子六十了都不敢托大！”马厩里一片吵嚷。

“都给老子闭嘴！叫叫叫，要不你来？”弋飞大吼，眉毛皱地能夹死苍蝇。

“小姑娘，若是母子平安，我弋某人必有重谢！”他没法，只能放手一搏了。

“我不要重谢，我要这匹小马。”宁嘉宝撸起袖子，扯了块布条蹲在马屁股后面。

宁嘉宝利索地绑起马尾巴，一手抚摸马背部，一手摸索着腹部。摸到了，小马还有气，只是也快撑不住了，若是再等，这母马力气用尽，只能落个一尸两命。

“胎位不正，胎儿左蹄曲起幅度过大。”宁嘉宝探查完毕，“我需要草木灰、热水。”赶忙有伙计给她送到手边。

“你在这磨洋工做甚！”弋老大在边上干急，宁嘉宝却不理他，认真地给右手消了毒，“帮我按住马后蹄。”

随即，在大伙的注视下，宁嘉宝一把将右手插进母马体内，周遭的伙计都安静了。只听母马长嘶一声，四肢颤抖，竟然想站起。

“帮我压住她！特别是后腿！别碰肚子！”宁嘉宝一脑门子汗，古代没有麻醉，她只能硬上。几个壮实伙计赶紧按住那母马。

宁嘉宝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