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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他眉头紧蹙,铁臂将她搂得牢密。「我邢谚岂是有门户之见的人?这点妳难道还不明白吗?况且我已经替妳赎了身,妳就是我一个人的,别再说那些惹怒我的话了!」
「公子……不弃嫌红叶的出身吗?」她只是不想外头的蜚短流长伤害到他,何况她的初夜也并非献给他的。
「我说过那不重要,只要我们相爱,何必去在意那些?」他喟叹,懊恼她的顽固,也心疼她耿耿于怀的事。「对于妳的出身,我只有怜惜跟感恩,懂吗?」
「感恩?」
她傻呼呼的娇憨模样,让他不禁欺负人的拧了下她的琼鼻。「小傻瓜,妳没听说过『未见江南三绝,枉走人生一遭』吗?而妳就是其中一绝,才能让我再怎么样也得见上妳一面哪!」
「可是……」
「红叶,能不能试着相信我一回?」不想听见从她红唇吐出妄自菲薄的话,他真诚的执起她的柔美,暗示着自己心意已泱。「如果妳非钟情于我,那我甘愿放弃;反之,我就绝不可能放手。」
季红叶怯怯地望着两人交握的十指,灵灿水昨有着喜极而泣的波光流转,很明白一颗心既已交付,将如同覆水难收。
「邢谚,我爱你……」
爆米花在倪雅晏嘴里「喀滋、喀滋」的响。
老实说,邢谚和季红叶的故事她已经梦过数百遍,虽然画面总是动动停停,但同样的戏码看多了,她大抵也能明白道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梦里的人事物显示出那不该属于她的年代,比较像是电视节目演的古装大戏,可惜她历史不好,无从得知那该是在哪个朝代。
忽地,那团光圈像漩涡似地绕动着,让她知道最终结局又要上演了,她赶紧丢开爆米花,以免待会儿被噎死。
这又是一个奇怪现象,正确来讲,「梦」这种东西纯属假象,是不会让人有任何感觉的,但她的却不是,她会随着梦中男女主角的情境喜悦、心酸,甚至是疼痛……
此刻的季红叶不再如前几幕时珠圆玉润,瘦削小脸脂粉未施,少了爱情滋润的她神情哀伤,单薄身子倚坐在窗边,刺骨寒风刺痛了她细致肌肤,却不见她有何反应,黑白分明的星眸总是眺望同一个方向。
然而,不管倪雅晏怎么看,也看不出那儿究竟有着什么东西,能教季红叶如此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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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别致庞大的屋子和一棵茂盛高大的榕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的好姊姊啊!」
木门被人不客气的撞开来,穆青苗领着两名婢女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瞧见季红叶的呆滞,立刻发出尖锐的嗤笑声。
「有事?」季红叶这才转头看她,对于穆青苗的踰矩未有一丝怒意,彷佛早习惯了。
「废话!不然妳以为谁要来这种地方?」其中一名婢女春花仗势欺人的说,眼神嫌恶的打量着这间和柴房差不多的简陋屋子。
「春花!」春月忍不住出言阻止春花,她较春花年长,待在邢府的时日也多上春花两、三年,纵使季红叶不再是邢谚身边最受宠的姑娘,身分上也不准许她们下人轻谩。
「干嘛?难道我有说错?这里可是邢府最忌讳的冷宫耶!我看也只有我们善良美丽的小姐肯踏进这里一步吧?」春花丝毫不把季红叶放在眼底,净顾着讨好后来居上的穆青苗。
「春花……」春月还想斥责,在瞥见穆青苗不悦的神色后,也只能乖乖噤声。「小姐,对不起,春月以后不敢了。」
「妳不敢?我看这府里的魏总管敢情是没把妳教好,连自个儿正主儿是谁都认不清了?」穆青苗冷笑着。春月这丫头虽然懂规矩,也比春花会服侍她日常所需,做事却很一板一眼。
「春月该死!」春月「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惶恐得身子发颤,就怕穆青苗跑去跟魏总管告状。
「青苗,妳来,不会只是为了在我面前惩罚她们吧?」季红叶适时出声引开穆青苗的注意力,不希望无辜的春月受到责难。
「当然不是!」回头望向憔悴的季红叶,和穆青苗此时的风光得意有如天壤之别,她往前跨进一步,傲慢的宣布道:「下个月初六,我和刑谚就要完婚了,我想,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来通报姊姊妳呢?」
闻言,季红叶身形一晃,心痛得宛若就要死去,但她仍力持振作,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吗?那请代我向邢公子传句话……红叶恭喜你们了……」
「呵!」穆青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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