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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怪腔怪调的说:“这位小友,请问此乃何地?是什么年间?”
陈冲学理科的,听着这种半文半白的词有些难受:“这是天津,天津卫。”应该说陈冲的普通话学得不错,至少在自贡来讲,比他说得好的不多。
“天津?”老头喃喃的低下头,“是九河下梢的直沽么?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陈冲不知道什么是九河下梢,他还要回宿舍去继续收拾东西,因此打算从老头身前绕过去。但老头又抬起了头,而且这次是满脸通红,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
“什么事,您说吧。”陈冲蹙了一下眉毛,还是很客气。
“老朽腹中无食,已有三日有余,不知小友,可否……”老头越说声音越低,头连抬不敢抬,声如蚊呐。
哦,要饭的。绕这么大圈子干什么?陈冲点了点头,掏出两块钱递了过去:“老人家,我身上也没多少钱,您就拿这点先去买点吃的吧。”
老头看看陈冲,再看看自己的胳膊,满眼的祈求。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陈冲叹了口气,到一边的煎饼摊买来一套煎饼果子放到老头的面前:“吃吧。”
老头又看看自己的胳膊棒,低下头一动不动。
嘿!今天算是见了鬼了。陈冲咬了咬牙,打开塑料兜:“来,我喂您!”
老头哭了么?在灯下,陈冲似乎看到老家伙脸上有两道亮亮的光,冲开了泥垢。
说起来,人家也不容易。老了老了残废了,还要出来要饭。陈冲很可怜这老头,把手里从家带来的矿泉水瓶递了过去:“您要是不嫌我脏,就喝口水,别噎着。”
眼看着老头如风卷残云一般把一套煎饼吃光,又把瓶子里剩下的水喝了个涓滴不剩,陈冲心里也松了口气:“那么,我要回学校了,您慢慢休息。”说完转身要走,却被老头叫住了:“慢。小友今日给我一饭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小老儿定当回报。”
算了,您都这样子了,还回报什么呢。陈冲笑了笑,继续向车站走。但老头却锲而不舍,虽然腿脚不利索,却还是跟了上来碎碎念:“不知小友高姓大名?家乡何处?现在是有了功名在身,还是依旧寒窗苦读?”
“我叫陈冲,四川人。”陈冲有心把他轰走,但又拉不下脸来,也只能由得他跟着,“正在上大学……就是还上学呢。您了贵姓?”
老头呵呵一笑,对陈冲渐渐不耐的语气也不以为意:“老朽,便是施襄夏。”要不是他只剩两条胳膊棒,估计这时候已经开始捋胡子了。
施襄夏?陈冲大吃一惊看着这老头,小心翼翼的问:“您,就是施襄夏?”
老头点点头:“正是在下。”
陈冲看了他良久,终于摇了摇头:“不认识。”
老头想瞪眼,但身材不高实在是提不起来气势,也只能无奈:“知道当湖十局么?”
陈冲继续摇头:“没听过。”
“你会下围棋么?”老头还真是有耐心,“如果你会下围棋,我便有一个大大的好处给你!”
大大的好处?多大?要是真大,您了怎么混得这样子?陈冲歪着头看了老头一会儿:“不好意思,不会。”
如晴空霹雳一般当头砸下,老头噔噔噔连退了三步用胳膊棒指着他:“你……”
我什么?这年头会下围棋的是少数,有话和苏羽李昌镐那两位说去。陈冲虽然不会下棋,但总归还看新闻,前几年中国国手苏羽和韩国李昌镐在棋盘上折腾得要死要活他也有耳闻:“您了,还会下围棋?”不过没等老头回答,眼看着公车来了,一个箭步就跳了上去。
只不过,老头也跳上来了。
“下去!”司机急了,“你这脏兮兮的上来干吗?!再说,你有钱坐车么!”
老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冲。
唉!陈冲很无奈,真的很无奈。这种老牛皮膏药算是缠上他了,让他有一种抽自己嘴巴的冲动:让你小子多事!
“真的,有极大的好处!”老头倒也有自知之明,坐得远远的冲他说,“你想学围棋么?”
陈冲深深地吸了口气,摇摇头:“不想。从来没想过。况且,”他看着外面的不夜空,“人说二十岁不成国手者,此生无望。我都18了,就算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练到李昌镐那种地步,何苦自找罪受。”
老头却连连摆手:“不对,其实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悬胆目若朗星身材雄壮……”
得!今天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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