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脱下孔乙己的长衫(第2/2 页)
他还没发泄□□,不知今夜会去何处泻火。
还是像他说的,洗个冷水澡,这激狂就压下去了。
她实在无暇顾及他,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一夜未眠,天不亮,蒲希冉已反复清洗了自己好几遍,简单收拾了衣物。
不想继续待在沈宅,可娘家也不是久居之地。
她觉得好苦。
低头蒙住脸,有泪从掌心溢出。
她想娘亲,只能回到哥哥身边,慰藉对母亲的想念。
在晨光熹微间,拎着箱子,出了院子,远远地看见沈林轩跟徒弟聊戏、指导她练功。
在纠正动作时,举止亲密,默契十足似夫妻。
想过绕路,见沈林轩的目光打过来时,还是从他身边经过。
他方才聊起京戏,还言笑晏晏的那张脸,瞬间垮了下去。
即便是这个时候,看他跟小徒弟一块练功、一块用饭,还在抱有希望。
“是不是最近事业不顺?”
她总是习惯于最大限度地,去理解他。
身体生病,怕是在戏台上,不能像从前那般,使出十二分力,尽善尽美了。
故而惶恐焦虑不安,压抑了太久,无处发泄,才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
“你别担心,就算不唱戏了,咱们做别的也能活。大不了你歇两年,我养你呀。”她有手有脚,有志气、不怕吃苦耐劳,读过书、识过字,只要肯脱下孔乙己的长衫,干什么都饿不死。
却听他一口否了:“你养我?能一并养我这戏班么?”
沈林轩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呓语道:“你恰是说错了,事业非但不是我的病根,还是将我从泥沼里拽出来的稻草。若是我真那等游手好闲、招猫逗狗的纨绔,没有什么寄托,只怕现在早选择另一种活法了。”
不,准确地说,是另一种死法。
不过若他真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保不齐养成左拥右抱的习气,现在也不会抱着萤火虫的微光,贪图天上的月亮。
沈林轩自嘲地笑笑,他也不知,自己是被人带有目的的厚爱,以及成角儿前的磋磨熬炼久了;
还是跟黄花大闺女似的,被人拿了贞洁,便寻死觅活的、也要扒着那人。
董纯夕见他夫妻二人争执,焉能错过这等好机会,忙见缝扎针地溜缝道:
“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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