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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放肆插话直言的。杖端系帛言事,在女真是要在很庄重的场合才能使用。由于阿骨打的坚持,叔叔颇刺束最终还是采纳了他的建议,自这件事后,又有几个部族自愿归附了完颜部。
阿骨打看了一会马,和吊唁的人打着招呼,又走回院内,去向兄长默哀。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完颜家族的人。
挨着乌雅束家属站着的是阿骨打的长辈,叔叔阿懑和辞不失等。其后,是阿骨打辈,并排站着的有:阿骨打的同母弟弟完颜晟,本名,吴乞买,依次站立的还有异母弟阇母、斜也及叔伯哥哥撒改,从弟银术可等。再外层是子侄辈。有阿骨打诸子:宗干、宗望、宗敏、宗弼、即大名鼎鼎的金兀术,年龄尚小,刚脱去开裆裤不久,有点不谙时事,站在那里颇不安生,大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着陌生人,不断地用袄袖擦抹着流淌的清涕;吴乞买的儿子宗盘;撒改的儿子宗翰,即粘罕、希尹等。
有案可查,阿骨打的爷爷,生子九人,生女也不会少。叔叔、大爷、姑姑,按十五人计,数字应是保守的。阿骨打的父亲劾里钵生子十一人,而阿骨打生子十多人,加上弟弟妹妹的孩子。按几何级数增长,到阿骨打辈直系亲属已有几百人,再到阿骨打子女辈,怕是千八百人也不止了。
女人堆里,有阿骨打的婶子蒲察氏、乌古伦氏;有阿骨打的正室唐括氏,次室裴满氏、仆散氏、纥石烈氏、乌古伦氏、独奴可;还有吴乞买夫人唐括氏等。
再有,虽系外姓,但从祖辈就关系很铁的娄室等。
男人穿着各种兽皮缝制的衣服,有狐狸皮、狼皮、猞猁皮、鹿皮、狗皮、猪皮、牛皮、羊皮,等等,就是得一张鼠皮,女真人也舍不得扔掉,都要用来缝制衣物。
女人们穿着好一点,也不过都是粗布缝制的大白袍子。用不着做孝服,满院子已经是白花花的一片。
别看这些人其貌不扬,可他们俗本执劲,人多沉雄,兄弟子姓才皆良将,部落保伍技皆精兵。虽地狭产薄,但无事苦耕可给衣食,有事苦战可致俘获,劳其筋骨以能寒暑,征发调遣事同一家。
而此时,祖国南方的大宋王朝,处政和年间,昏君宋徽宗赵佶,任用蔡京、童贯等六奸臣,结党营私,荼毒人民,人称六贼。当是时,在蔡京的唆使下,正不惜民力,日以继夜的从外地往都城汴京搬运奇花异石。徽宗对宫中千、八百的妃嫔仍满足不了他对女人的需求,正频繁出入京城名姬李师师处。与此同时,山东的宋江,安徽的方腊,正酝酿起义的风暴。就在乌雅束死这年,徽宗和蔡京的儿子蔡攸,说是看见了云中有天神、楼台。徽宗还说梦见了老君,接受振兴道教之命。正在为道教的振兴而劳神。
而此时的阿骨打即将举起反辽的大旗,成为大辽的掘墓人和大金的奠基人。可辽是那么好反的吗?宋和辽较量过,吃尽苦头,曾演绎出《杨家将》的故事。
闲言少叙,还是让我们回到乌雅束的葬礼上。
当街只听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响,人们纷纷的向两边闪避。老远就听有人喊:“天使来了!天使来了!”人们就更惟恐躲之不及。尤其是有点姿色的女人,像避猫鼠一样的赶紧回家藏匿起来,不敢再抛头露面。
来者果然是两个银牌天使,他们对避让的人群,只用余光扫了扫,如入无人之境,马速不减,依然“得得得”地跑着。两人皆獭皮帽,乌皮靴,其一瘦者着绿花窄袍,系红腰带,胖的穿红花肥袍,系绿腰带。腰带上皆别着尺把长,银光闪闪的牌子。那牌子上还刻有契丹字的。一面是“宜速”二字,另一面是“敕走马牌”四字。有了这银牌,一天跑个三、四百里是常事,谁见了,敢不给让路。两人直到看见乌雅束大门口黑压压的人群,才勒住马缰,下来,牵马伫立。这时,自有两个女真人,上前,接过马缰,找地方,把马拴了,喂饲。
两使者正了正衣冠,扑搂扑搂衣服,开始向人群走去。
大家都认得,只见瘦者:
绿豆眼,水蛇腰,
狐狸小脸一条条。
如簧八哥嘴,
常吐带蜜刀。
大名阿息保,
绰号冷面貂。
并行胖者,则别有一番风采:
蛤蟆眼,拱嘴猪。
脑袋没有脖子粗。
走道鸭子跩,
自带三分舞。
人称渤海大家奴,
外号笑面虎。
这两个家伙的到来,阿骨打早就见报,可他没有动。对兄长的死,阿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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