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这几天,靖仪的心情不好。”时震远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我常常忙到晚上八、九点,回到家总见不着她的人。”
解彦廷沉默。
自从他透露自己与别人交往的消息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公事上,两人还是不免有接触,但是他铁了心的回避她眼神、拒绝她的关心,几天后,她也不再主动,除了公事之外,他们几乎没多做交谈。
一直以为她已经接受这种情况,不会再对自己有多余的心思,甚至会慢慢的把他忘记,没想到她却开始晚归。
因此几天前,在下班以后,他跟踪她,想知道她究竟在忙什么。
然而在那荒废的小公园里,在那个水塔天台上,看到了她伤心无奈的背影。
公园的草长了,大树却干枯了,再也不能成功地遮住她身影,反让她无助的样子更清楚地映在他眼里。
看着她将小脸埋在双膝中,长发垂落,抽动的肩膀更让他清楚知道,她正哭得多么伤心。
她从来不爱哭,就算哭了,也不让人知道。
所以,她的泪总是无声,只有颤抖。
但该死的,她无声的泪水却不停地重重敲在他心口上,感觉像是胸口被人踹了一脚。
她颤抖得如此厉害,哭得无声无息,更让他觉得肝肠寸断。
解彦廷心痛得几乎想冲过去,将她拥在怀中,但他明白,这么做只会让事情再回到原点。
她的心伤、他的心疼,只会更深,不会减缓。
所以只能忍着,只要过了这段阵痛期,她就能浴火重生,成为展翅的凤凰,她一定能成功忘记他的。
握紧了拳,燃起了烟,隔着一段距离,他看着她、守着她,遵守他一开始的承诺,却没让她知道。
就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牵挂她、担心她的状况,所以这个“特助”才会做得这么失职。
解彦廷回忆这些天来搁在心里的事,不禁脸色一沉,但他随即扬起头,不让自己表现出沮丧的模样。
“董事长,您放心,张衡隆那边我会特别注意的。”解彦廷对他保证道:“至于靖仪那里……”解彦廷顿了顿。“您也可以不用担心她,我说过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时震远读出解彦廷眼中的坚持,安慰的点点头。
收养他,原本只是基于对好友遗孤的照顾,自认多一个人吃不倒他,庆幸的是解彦廷的表现远远超过他所预期,只是……
时靖仪对解彦廷的好感与依赖,也超过他这个做父亲的预期。
几年前,他当时身体正差,急于将宝贝女儿托付给身家相当的男人,而将解彦廷排除在外,但随着时间过去,他才慢慢发现,或许解彦廷才是唯一可以照顾她、呵护她的最佳人选。
“彦廷,关于靖仪……”时震远先起了头。
“董事长,您放心吧,我说会保护她,就一定会做到,直到另一个能照顾她的男人出现为止,我不会忘了董事长的交代。”解彦廷一直记得时震远曾经说过,时靖仪值得更好的男人。
时震远正欲开口解释,秘书却来敲门,告知董事长有重要客户来访,中止了他们的谈话。
“这样吧,我有些事想跟你谈,明天你跟我到高雄一趟,我在车上跟你说。”时震远对解彦廷如此交代。
“知道了。”解彦廷点头,看着时震远离开办公室,他无奈一叹,心知自己与时靖仪的距离是愈来愈远了。
才回到办公室,还没有时间稍作喘息,时靖仪就出现了。
“你要和我爸去高雄吗?”时靖仪在压抑了好几天之后,终于爆发出所有的情绪。
解彦廷先是怔楞,看她一眼之后,很快的垂下眼睫,回避她指责的眼神。
“董事长说有事情要交代,叫我陪他去一趟。”
“骗人!”时靖仪忍不住大吼。“这两天在高雄的会议又不是很重要,不需要你们两个人都去,我跟在爸爸身边也已经有一段日子,不会不知道最近公司的情况不稳,张衡隆对他很有意见,他必须留个人盯住张衡隆,所以他不会开口叫你去,一定是因为你要躲我,所以才说要去高雄的,对不对?”
时靖仪不明白其实这一趟高雄出差,时父想交代的并不是公事,而是关于她的事,她一心认定解彦廷只是为了想躲她,所以才会自动请缨。
“我没有必要躲你。”解彦廷先是口是心非的道,然后又补了句真心话。“何况你最近的状况很好,有你在公司里,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