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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徐老师家里不种地,两口子都有正式工作,后来她调到乡政府工作去了,不得不让人感叹,人但有所长,都会走到高处的,条件差的环境下很难留住人。
开学后,已经上过了两堂音乐课。徐敬霞的课堂氛围很开放,只要学生表现的不太过分,就任由他们闹去,或许这就是人家自信的一种表现吧。
徐敬霞把教案轻轻地放在讲台上,看了一下大家,缓缓说道,“我们先记一下笔记,如果剩下的时间允许的话,大家可以唱唱歌。”
下面有好事者立刻鼓掌,徐敬霞笑了笑,也没有提问上节课的内容,直接在黑板上写起板书来。
钱长友现在有点儿后悔让邹建华挤在自己和贾旺中间了,这位老大自己就占了大半个课桌,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圆珠笔放在笔记本上,头微微下垂,这是经典的上课睡觉掩护姿势之一啊。
钱长友特意观察了一下,邹建华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均匀,一丝口水蜿蜿蜒蜒,拉成一条亮亮的细线,滴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湿了一小片,那条细线随着呼吸的起伏,几经挣扎却不肯断去,充分显示了某人顽强的睡意。
钱长友看着那条形似本地家常菜“粉条”的细线,心中不由揣测邹建华中午是不是吃的真就是这个东西,想到这里觉得有些恶心,他连忙刹车止步。
钱长友无奈地合上本子,这么挤,也没心思想事情了。他从文具盒中拿起一支铅笔,开始在本子背面上画起邹建华狼狈的睡姿来。
画完后,钱长友又看了一眼邹建华,夸张的是,这家伙的口水还挂在那里。钱长友恶意地,毫不留情地在纸上夸大了邹建华的“粉条”。画完了仍感觉不过瘾,又在下面加上了睡觉大侠加菲猫,加菲猫的口水流到了比萨饼上,钱长友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笑。
钱长友把这张纸轻轻地撕下来,看了一眼讲台,见徐敬霞仍在黑板上写板书,都快满一黑板了。钱长友伸手悄悄地越过邹建华,把那张画递给了另一边正无聊地转着笔的贾旺。
加菲猫贾旺当然不会认识,可他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那是一只贪睡的馋猫,和邹建华睡觉的样子一比,贾旺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徐敬霞听到动静回头看了过来,贾旺这小子连忙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抄起笔记来。可怜的是邹建华,样子装的再像,但半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连个姿势也不换,在徐敬霞锐利的目光下难免就露馅了。
“邹建华,梦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了,瞅瞅你那汗喇子淌得都快砸到脚面了。”
邹建华一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面红耳赤地连忙用袖子擦净嘴角,倒好像真的刚刚吃完了东西似的。
“邹建华,用不用我跟你爸说说,今天晚上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邹建华的父亲在乡里教育办工作,以徐敬霞的活动能力肯定相互认识。
在周围学生的低笑声中,邹建华面带慌色地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徐老师,我真的只是迷糊了一笑下,没有睡觉。”
徐敬霞点了点头,“那好,我就不跟你爸说了,以后上课专心一些。”
邹建华慌不迭地点头受教,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徐敬霞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又翻了一下教案,然后抬头扫视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到了马英锐身上,“马英锐,你上讲台来,把剩下的这些内容抄在黑板上。”
马英锐响亮地答应一声,在很多人艳羡的目光当中走到徐敬霞旁边,
徐敬霞给他比划了一下,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抬头说道,“我到初二那边转一圈,一会儿就回来,你们抓紧时间做笔记,我回来的时候抽查。”
等徐敬霞出了教室,马英锐咳嗽了一声,指着黑板左面的部分例行地问,“这块儿抄完了吧,我把它擦掉了。”
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更谈不上什么原因,总会有人毫无目的地唱一下反调。就连在学生和老师当中人气很高的小马哥也免不了这种无聊的骚扰。
“等……一会儿,还有两段没抄完呢。”
马英锐皱了皱眉,“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抄完,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找别人借笔记抄一下吧。”
说完马英锐就把黑板左面最开始那部分的板书擦掉了,然后继续往黑板上抄写教案上的内容。
其实往黑板上抄板书可不是那么轻松地,也是一个挺锻炼人的活儿,小马哥虽然力求工整,字也写得马马虎虎,可和右面徐敬霞的板书一比,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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