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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慌慌张张冲进一个人,看见她坐在床上,半裸着肩,春光半露,吓得又跳了出
去。
“罗烈,叫罗烈滚出来,我要见他。”范赛尔看见小伍惊慌失措退了出去,歇斯底
里的又大叫。
抱着昏沉沉的脑袋呆呆地坐在床上,范赛尔直到罗烈迈着悠闲的脚步走进
来才发现自己将自己置于了一个极劣势的环境中。
看床前那人,即使是便装,也穿出他
独特的风格,一件粉蓝色的棉质衬衫,一条深咖啡色的休闲长裤,轻便的布鞋也没影响他丝
毫的贵气。闲闲地站在床边,肆无忌惮的眼神,半挑眉:“你找我?”平淡的语气似乎就没
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反而是范赛尔,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才想起继续歇斯底里地叫:“即
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做你的情妇,你死心吧!”
罗烈扬眉,愕然了
一会,嘴角充满了笑意,黑眼睛里也充满了笑。“很好!我很幸运见到的依然是范赛尔,而
不是一个泪流满面自怨自哀的女人。”
罗烈这样的笑容赛尔第一次见到,很温暖的感觉
让她心慌地抓起一个枕头抛了过去:“滚,谁给你的权利把我带到这儿,我不需要任何的怜
悯。”
罗烈只是退后一步,任枕头落到脚前,微微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没人会怜
悯你,在我这儿更不会,比起生命,感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剂。我带你来,只是想给你一个不
会被人打扰的空间,我认为比起怜悯,你更需要这个。”他说完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回头又
说:“你想在这呆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除了你需要,我保证没人会打扰你。”
范赛尔看
着他走出去,礼貌地带上门,她徒然地倒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头痛的依然强烈,却心安理
得起来。那两人真以为他们这样走了就可以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赛尔苦笑,她是不会
报复,但他们就真的能心安吗?清高的韩君培,卷走了她所有的礼金,变卖了她的房子,他
真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吗?算了,算了,一切都不计较了,看在她妹妹的面上,她什么都不
计较了,比起她,他们是应该恨她的。
迷迷糊糊赛尔又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午,爬起来
看到窗外的霞光,忍不住又过去倚窗而临。桔红的霞光,一片片的红云,把天空织成七彩的
锦缎。赛尔从小最爱的就是晚霞,一点点的在天空没去,有些凄美却动人。她痴痴傻傻地看
着,忘了尘世,忘了俗事,身上轻轻柔柔的晨褛也披上了霞光,有种想和朱霞一起舞动的冲
动。看够了晚霞,才参观这大得变态的卧室。在看到罗烈那身奢侈的行头后,本以为没什么
能再令她吃惊了,但她还是再一次否定了自己对他的认识,何止变态的奢侈,看室内的家具
和装修,他已经是极度极度的浪费了。看过他的卧室,那么再看英国王室已经可以算是简朴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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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赛尔直接屏蔽了这些变态的极品,如果这客房都如此豪华装修,那需要打多
少战才够帮这人的“品味”买单?赛尔又一次屏蔽这类的想法,自欺欺人地在超豪华的浴缸
中放了一缸热水,倒了许多玫瑰精油进去,然后舒服地滑进去。热水有助抗疲劳,精油有助
头痛的缓解,她舒服地泡着,什么也不去想,即使外面绯闻满头飞,闹到鸡飞狗跳又和她有
什么关系,她是受害人,躲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泡了澡,穿了一件大浴袍出来,她
走到旁边的更衣间,推开房门,才发现刚才理解错误,这不是客房,而是罗烈的卧室,若大
的更衣间全是他的衣服,一排深色系的精良西服,一排相配的衬衫,还有一抽屉一抽屉的领
带,都是些精品名牌。赛尔关了房门,有些头痛地退了出来,罗烈将卧室让给她是什么意思
?还有难道她一直就这样穿着睡衣?
正傻傻坐着发呆,房间门被敲响了,赛尔正恼,冷
冷地说:“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进来,低着头有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