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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的来势往上跃起,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剑交左手,在空中将身一扭,化作攻势,一剑向广兴劈来。
广兴见琉璃招术忽地一变,心中也是一惊,转了身子后退几步,身形连着几闪,便向道济后心抓来——其实广兴也并不想把道济怎么样,毕竟道济是慧远的弟子,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可真的跟慧远结下死仇了。
出家人对于衣钵的传承,比普通江湖门派中对于弟子更为看重。
道济见广兴一把抓来,后背一耸,将头上僧帽摘下,忽地一下向广兴当头扔了过去。
广兴右手去势不变,左手一拨。不料道济喝了一声“拐弯!”那帽子居然在半空中一折,向广兴侧脸上砸了过去。
广兴一惊,一个铁板桥避过,黄药师这时与琉璃双双赶至,一左一右,向广兴攻去。
广兴的武功,其实要比开诚大师要高出一点,只是开诚大师与他现在用的是“下驷对上驷”之法,由开诚大师将慧远大师缠住,然后由广兴大师击败三个小字辈的人,再来与开诚大师一起对付慧远大师。
不料不但黄药师和琉璃的武功居然超出广兴的想像,就连道济,也是怪招迭出,让广兴一时不能得手。
广兴眼见得那边慧远已经占得上风,心中焦急,双手使一个风云手,将黄药师和琉璃甩开到一边,然后回身一个单手锤,向道济当胸一拳打来。
道济身子一仰,忽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酒葫芦来,一把拔开塞子,对着广兴一抖,一道酒箭射了出去。
不料广兴见他拿出个葫芦,早就想到了这一着,当下化拳为掌,将这酒箭一打,反而化做片片酒水珠子,打向黄药师和琉璃。
琉璃身法较慢,见势有变,当下剑势急舞,将酒珠挡在剑圈之外;但是黄药师就不一样了,他的身法较快,反而承受了大多数的酒珠,虽然他运气于胸腹,然后双手急挥,将酒珠大部分都挡了下来,但是紧接着广兴回身的一拳就挡不了了。
虽然道济在后面跟着扑了上来,广兴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双足反踢,将道济踢开,黄药师虽然知道不好,但是身子向前之势急切间停不下来,只得双手向前向下压去,想反攻广兴。
广兴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跟黄药师这毛头小子作这种纠缠,当即单拳突进,一拳打在黄药师的胸口,打得黄药师当即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琉璃慢了一步,见状大惊,一剑便向广兴颈子削去,口中问道:“黄药师,你怎么样!”
黄药师坐在地上,单手支地,一手抚胸,却只能缓缓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慧远大师在那边见了,手上攻势更盛,开诚大师已经完全挡不住了。
琉璃这边出离了愤怒,手中剑的剑意发挥得淋漓尽致,居然将广兴打得滴溜溜乱转,就是闪不出琉璃的剑圈,也就没法反攻。
道济看出便宜,便仰着脖子直灌酒,然后将个空葫芦捏得粉碎,看准机会向广兴身上掷来。
广兴心中恼怒——他本以为击伤了黄药师后,当可速胜,却没想到琉璃忽地剑意暴长,使出一套从没见过的剑法来,打得自己手忙脚乱。再加上那边开诚大师已经岌岌可危,广兴更是焦躁。
只见广兴口中忽做呼啸之声,身子却是转得更急。
琉璃虽然心中担心黄药师的伤情,但是也知这时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若是剑舞得稍为慢一点,只怕就被广兴冲出了剑圈。
广兴这时也是叫苦不迭,那边开诚的窘境就不必说了,他也是被琉璃的剑势搞得心惊肉跳,总算是琉璃内力尚浅,手中长剑尚不能发出剑气,若是假以时日,琉璃的剑法岂是他能抵挡的!
广兴虽然心中杀心已起,但是偏偏琉璃手中剑法越转越急却仍无破绽,反而道济偶尔一片飞来的葫芦碎片,如同先前那顶破僧帽一般,时常拐着弯过来,把广兴搞得更是狼狈。
本来时间一长,琉璃内力不足,剑势自然要减慢下来,但是那边慧远大师已经立时要胜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反而被对方以下驷对上驷了?
广兴口中呼啸声更急,琉璃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手中剑的动作更是不敢有稍慢,围着他不断地画着圆圈,套向广兴的全身。
黄药师一边调息内息,一边看着琉璃的剑法,也是惊讶之极——看琉璃的剑法,这抖出的大大小小的剑圈,看上去好像虚无得很,其实其中所蕴含的内劲,却是柔中带刚,前所未见!
正在焦炽的时刻,忽地一条黑影冲了过来,对着琉璃背后就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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