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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岳纲的心,只得与洪七一起向着城外跑去。
此时夜已深了,两人轻功都是上乘的,轻易地翻出北门去,便向西北而去。北门的守城官兵,虽然见到二人,但是急切间哪里阻得住,眼睁睁看二人上了城楼,然后琉璃一掌拍断了一根旗竿,斜着扔了出去,再一拉洪七,便从数十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城上的西夏兵倒是被他们二人吓了一跳,却见琉璃身子如仙子空中凌波微步一般,在空中向前迈了几步,追上那旗竿,在旗竿上双足轻点,居然就那样立在旗竿上。
洪七虽然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轻功这样的技巧,一时间被琉璃带着也踏上了这根旗竿,只觉得在这样的月下,这样的夜风里,被琉璃一只温软柔滑的手握着,拉着,带着自己,一起踩着这根旗竿,在空中行走着,滑翔着,直飘过了吊桥,飘过了护城河——这是他此生从未有过,也根本没敢想像的体验。
其实这根旗竿从城头落下,到它坠落到地面,不过是几秒钟的事,而洪七的感觉,却好像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待到这旗竿眼见得要触地了,琉璃足下轻轻用力,身子往前一窜,右手一拉洪七,两个人又斜着向上飘了十数步距离,然后才落地,相携而去,而那支旗竿,却是打着横陷入地面数寸。
城头的西夏兵,何曾见过这样的轻功,这样的姿态,一个个如木雕泥塑一般站立在城头,连示警也忘了。若不是那根断了的旗竿,他们真还以为是自己在作梦。
却说琉璃拉着洪七又奔出老远,见身后没有追兵,才松开手,停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喘气。
她倒不是累,只是要理一下思路——岳纲的死,实在是太令她意外了。
等喘匀了气,琉璃感到背后有东西硌着,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份大宋使节的信符。原来岳纲那时决意赴死,便将这信符交给琉璃,由琉璃和洪七去替他面见李仁孝。
洪七道:“看来,他的确是抱了必死之心了,连这个都交给了你,他对你还真是信任!”
——信任?
琉璃苦笑了一下,忽地想起那一晚岳纲与岳经的对话来,心想,岳纲啊岳纲,你难道真的对我有情意么?还是只是因为分不清负疚之心与与爱的区别?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没有答案了。况且,就算岳纲对琉璃有情意,琉璃也不大会接受一个这样的人——舍小家为大家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但是琉璃并没有那样的崇高理想和追求,更没有舍己为国那样伟大的思想。
二十一世纪的人,往往是为了自己所拼搏,琉璃在前世也是这样。到了这里,虽然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有些想法还是难以转变的。
跟着林朝英,让琉璃慢慢地也接受了林朝英的理想——那就是花前月下,与心爱的人把酒独酌,闲暇无事,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国家大事,能帮的是出手帮一下,也没必要真就苦了自己。
琉璃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林朝英都不是那种豪气干云的女巾帼,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由得她不去为大宋出一把力了。
——就算是,为了岳纲吧!
理清了思绪,琉璃道:“那就走吧。”
洪七倒是一愣:“去哪儿?”
琉璃指了指洪七腰间的人头,道:“不赶紧去李仁孝面前邀功,等任得敬死了的消息传遍天下,我们的功劳可就没这么大了!”
洪七笑笑:“你说得不错,我们这就走。”
琉璃却又指了指那人头:“麻烦你找块布包起来好么?太恶心了!”
洪七一想也是,便将外衣脱下,包了那人头,打个结拎在手里。
琉璃见洪七脱下外衣后精赤着上身,只有一件小褂披在身上,臂上肩头和小腹的肌肉匀称,身材健美,不由得心中砰砰地跳了几下,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施展轻功就走。
——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个顶个的亚健康,这么好的身材,琉璃只在电视里见过!
洪七见了微微一笑,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还好西平府与兴庆府很近,不过一百多里路,两个人跑了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琉璃很少连着跑这么远的路,心中总担心足底的那股真气封不住,跑到后来也渐渐放慢了却步,洪七只当她内力不足,也没有在意。
不过到达兴庆府时,天仍然没有亮。
以前的兴庆府,晚上也是开着一个城门的,因为城里的来往客商和旅人很多,所以灯火彻夜通明,与宋的很多大城一样,夜市很发达。但是现在因为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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