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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父母的路线。他等我,守在我家里等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索性我搬到朱薇那里,他有事业,没办法一天天的耗,终于,退下了阵。
妈妈有些心软了,她劝我:“也许家俊说的是真的,那晚上他真的和那个女人没发生什么。”
我不无讽刺:“现在求证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既然和那个女人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和她见面?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刺激我,我会被车撞倒?现在他想起来挽救,对着泼翻了的牛奶懊悔有什么用?”
妈妈有些生气:“都是朱薇不好,她老大不小不嫁人,还带坏了你,现在天天在你耳边吹什么女人要自立,婚姻不是女人的全部,什么理论。”
在妈妈的印象里,女人不可以离婚,离婚了的女人就象打折的东西,就算好,买的人也会掂量一番,是不是货不好,所以被打回了娘家?罪过,罪过,都是儿女不争气,让老人跟着失望,我又一桩罪过,阿弥陀佛。
时间过的真快,法院办事效率也高,很快,法院来了电话,通知我们庭审,我们的离婚案子开庭。
我没有告诉父母庭审的日子,庭审的那天,我自己去了。
——————过招休息线——————因为不是大官司,所以只在法院的一个小小的庭议室进行,除了工作人员,也没有其他人员观战。
付家俊没有出庭,一个小法庭,加上我一共才五个人,非常的冷清。
虽然人少,可是工作人员依然衣着整齐的到场,一切按程序来,非常正规。
法官是一位女士,大约四十多岁,她问我:“你一定要离婚吗?原因是感情破裂?”
我点头,“是的。”
我毫不怀疑,这位法官和付家俊之前就认识,否则她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英文里,出庭时要叫法官为judge;或者yourhonor,但在中国,我们都是称法官为审判长。
真严肃的称呼,可是她却和我扯了皮。
她问我:“你和付家俊认识多久了?”
“六年。”
她亲切的和我说道:“做生意,要有一副好的头脑和科学的管理方法,不能凭一时的蛮力,其实经营婚姻也是一样,我们上学读书,总觉得那些公式非常复杂,可是远远不知道,真正结了婚,你要面临的家庭关系,各方压力甚至比这些还要复杂。”
我默默的听。
她继续说道:“你在陈述里说,和丈夫感情破裂,是因为他有了外遇,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心痛又深恶痛绝,可是外遇和出轨,要看什么样的情况,有人是为图享受,有人是一时犯错,谁一生不犯错误?有的错误尚可弥补,有的错误搭上性命却无法回头。”
我明白她的意思。
想了下,我说道:“我决定离婚的那天晚上,一辆车把我撞飞了,万幸,我没死只是掉了孩子,正如您说的,有的错误尚可弥补,有的错误搭上性命却无法回头。请问审判长,如果那天,我不幸做了鬼魂,那么,付家俊会记挂我几年?人有多长时间的长情?就算他在我灵前哭上七七四十九天,我能回来吗?”
法官不说话了。
“我还是坚持离婚。”
这时,门忽的打开了,我看着外面,家俊来了。
他憔悴不堪,好似是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身子倚在门边,手斜搭着门,脸上胡子拉茬,曾经的风度荡然无存。
法官叫他:“付先生。”
家俊勉强挤出一点笑来,“对不起,李审判长,我有点事,来迟了。”
法官温和的说道:“不妨事,坐下吧。”
家俊进来,他身子似乎轻飘飘的,没有力气一样,脚步软绵绵的进来,进来后,他坐在隔我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
我无意间看他一眼,他今天出门似乎很匆忙,衬衣没来的及换干净的,领口上还带着一圈浅咖啡色的汗渍。
我转过了头,不去看他。
其实我们这次庭审,不象是开庭,反倒象一次心理咨询。
法官说道:“在正常的庭审之前,我们要依照法律程序进行调解,你们两位当事人,愿意接受调解吗?”
“愿意。”
“不愿意。”
法官合上了卷宗,她说道:“你们两人还是有感情基础,请你们回去再考虑清楚,等下一次开庭吧!”
我急了,就这么解决?
“审判长。”我焦急的叫:“您不能这样子,我要离婚,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