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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景天佑只觉得这是一场闹剧,对一个御医说这世上有鬼魂,那无异于铁树开花水倒流。可面前站着的明明是虽住于同一屋檐下却十几年未见的嫡女景云瑶,但那个眼神,还有那声“夫君”,那个伤心欲绝的表情,无一不让他怀念起当年以一舞让他倾心的沈从薏。
白术以最快速度唤来了家丁,三四个大男人浇了五六桶水,才完全泼熄了沈从嫣身上的水。沈从嫣就势倒在景天佑怀中,尽管身子尽湿,突如其来的寒冷使得她瑟瑟发抖,她还是倔强的扬起了脸,对着景天佑深情的说了句,“夫君,当年一曲霓裳羽衣舞,你我二人从此结好;可从嫣命薄,只余下这一对儿女,还望夫君念在昔日之情,善待他们,莫要让他人……欺负了他们,从嫣死也瞑目。”
谁都清楚沈从嫣当年以一舞赢得了景天佑的专情,但却不知那舞的名号。这是他们二人的秘密,是除了景天佑之外,唯有沈从嫣才清楚的。景天佑几乎是立即解开皮裘披风,盖在沈从嫣身上,之后对一旁呆若木鸡的众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给云儿换了衣裳,感染了风寒你们如何如何担待的起?!”
然后,沈从薏亲耳听到此话从急坏了的景天佑口中说出,“夫人,你等着,为夫亲自为你切脉。”
沈从薏的心在那一刻跌落谷底,黄婆婆跌跌撞撞的过来准备送沈从嫣回松柏苑,却抱了个空,景天佑一转身的工夫,对沈从薏道,“从薏,你去寻些雪儿的新衣裳赶紧给云儿换上,我还要为她切脉。”语毕,倒是头也不回的往东厢房而去,黄泽聪明的跟在景天佑后头,帮沈从嫣铺好了床铺,眼见着景天佑亲自帮她盖被子,便自行离去,随着沈从薏拿了套景雪瑶的新衣裳,匆匆赶来,帮沈从嫣更换。
这个时候,景天佑便出了门,候于门外。沈从嫣满面微笑的望着沈从薏帮她脱下湿衣裳,换上干爽的新衣裳,后又恭恭敬敬的退出门,任景天佑为她切脉诊症。忙忙活活几个时辰,天便大亮了,而沈从嫣也明白,从太阳出来的那一霎那起,自己便要抛弃沈从嫣这个身份,一心一意的做她的景云瑶。所以听到屋里开始有动静,沈从薏进来寻景天佑的时候,她假意睡醒,睁开惺忪的双眼,却以一个望着陌生人的眼神对一直不眠不休眼睛熬得通红的景天佑道,“你……你是谁?”
7、棒打出头鸟
这一问,景天佑倒是呆了。看景云瑶这个模样,似乎与呆傻时候无异。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景云瑶的问题,倒是对一旁进来的沈从薏道,“一会儿去大妹妹那里抓几味风寒的药,具体方子一会儿交给你。我与爹爹今日还要进宫去瞧皇贵妃娘娘的心疾,不便多留了。”
“家长请放心,云儿交给我便是,”沈从薏说着,将手中白狐披风备好,披在景天佑身上,“这几日虽然日头大,但着实冷着,家长出来进去的,别感染了风寒才是。”
景天佑答应着,临行回头又看了景云瑶几眼,这才叹息着离去。见景天佑走了,沈从薏才笑着坐回景云瑶身边,拉着她的手,亲昵道,“我的好云儿,刚刚和你爹说话,怎生那般没礼貌?”
“我爹?”景云瑶使劲摇摇头,一脸苦恼的模样,“可是我不记得了。那我是谁?夫人您又是谁?”
“来,过来,”沈从薏试探着将景云瑶打床上拉下来。她这东厢房里,可是四五个小火炉,即使穿着衬衣衬裤都不觉寒冷。沈从薏拉着景云瑶到了铜镜前,让她望着镜中的两人,方才道,“你看看,你和我是不是也有几分相像呢?你是景云瑶,景府的大女儿,而我……”
“我与夫人这般相似,夫人该不会是我娘?”景云瑶这般说着,细心观察沈从薏的表情。
果然,沈从薏的脸色微微黑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挂上微笑,道,“我怎么有那个福分呢。你娘是景府的大夫人,不过在你还于襁褓中之时就过世了。我与你娘是双生子,所以你长得与我颇为相像。我是景府的二夫人,你的二娘。”
“那这里是哪里?”景云瑶四处望着,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既然是景府大夫人的女儿,那这里一定是我的卧房了!”
“这……”沈从薏的笑容僵在脸上,半天才说道,“姐姐向来爱清净之地,所以这里并非她的别院。正好云儿别院的黄婆婆还在这里,你若想回去,让黄婆婆带你走便是。”
“黄婆婆?”景云瑶立即作出一副孤独又无助的模样,拉着沈从薏的手不松开,“可是我不认得什么婆婆,我好怕。你是我的二娘,你一定会护着我,还是二娘带我回去吧。”当然要沈从薏带她回去了,她还要沈从薏帮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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