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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心神。
二当家悄然放下手上的书,看着站起身正欲走的东方澈。
“张侍卫,你以为我国两年内连失去数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澈走到笑白书斋门前,落日之下,他的深蓝的衣衫染上了墨色的浓郁,“皇上又为何迟迟不立新相,你们张家,当满朝的将军官员都是傻子了?若是没有张家祖传的冶铁之术,我古银和若金没有两样,同样的兵马良将。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于冶铁霸权,如今看来,我们的良将也死的差不多了。张家连着两年供应不上军需,莫不是造出来的兵器都助睿王造反?”
“你胡说!”张向南呲牙欲裂。
东方澈的背影顿了顿:“对,我是胡说。假若这是皇上的想法呢?”
张向南一愣,心知他并非危言耸听,双手握拳,松了又紧,最终低声道:“并非我助睿王,今日在街上险些遇害的,是康家的将军。皇上曾几番叮嘱,康勉将军为国捐躯,康泰少将军又落得如此,我等带刀侍卫若是遇到康家有难,定当全力相助。只是没有想到,睿王也会在此。”
“哦?”东方澈显然不信,白羽轩来的如此巧。
张向南自嘲一笑:“你不信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事就是如此的巧。”
“本公子倒是不知道,这帝京之中还有人敢公然对病了这么多年的快死之人下杀手的。最不能信的是,一个病秧子竟然还没死。”
“康将军曾经也名满京师,就算病弱,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不过来人武功甚高,一百官兵竟然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困住他,我到的时候,他已经逃了。”张向南自责道。
东方澈冷哼一声:“这有何难,本公子十六岁时独战三百禁军也绰绰有余。不过区区一百人,就被张侍卫捧上天去了?”
张向南咬了咬牙道:“听说睿王身边的白鸣,连他十招都没接住,凤爷都被请去睿王府了。”
东方澈嘲讽的眸子归于寂静,白鸣这个人,武功路数不可查,但有一件事情,足以说明他绝非等闲。三年前白羽轩离京远赴封地,当今皇上曾命东方家影卫拦路截杀。东方家的影卫,各个都是暗杀好手,就是单打独斗,以一敌十绝非等闲,这个名不经传的管家,一人杀影卫一百三十三人,护得白羽轩未伤分毫。
这是东方家做皇家暗棋百余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败的任务。
“是什么样的人?”东方澈问。
“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貌,只知道是穿了件黑色的衣衫,还带着一个红衣女子。”说到此处,张向南懊悔低头。
二当家看了眼掌柜的,掌柜的十分麻利的悄悄的躲到后院去。
“哼。”梨花酒窝深深,“你没看清楚,二当家心里却清楚的很。”
正常品茶的二当家十分淡然的放下茶杯,抬头正好对上东方澈的侧眸。
他干净的手缓缓扣了茶盖,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那日闹事的姑娘。至于男人,看不真切。”
东方澈冷笑一声,喊了阿影走人。
朱雀大街往日叫卖声聒噪的街道,今日因为斗殴戒严,异常干净。往日拥挤的道路,今日放眼望去,也算得上宽阔敞亮。
“睿王想卖不夜城一个人情,东方家却不想。给本公子把他翻出来,打残了带来。”
康府大门口,白鸣站在轿子旁,康福将轿子里的骨架扶了出来。
“睿王吩咐了,在下也要一起……”白鸣的话没说完,骨架挥手止了他的话。
“睿王的意思我明白了。”瘦弱的骨节抓紧了康福,“睿王何时怀疑,设宴款待的并不是夜帝的?”
“三年前。”白鸣回道。
灰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不愧是睿王。睿智无双。三年前他能从律州将我救回,就是算好了今日吧。”
“王爷只是想为康家做一点事情。”白鸣跟在他身后,进了康府。
早就得了消息的思菱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看见归来的风菱面色不好,赶忙上前问云初的状况。
康福闻言,本要向思菱告状,却被骨架止住。
“睿王封地远在西南,连朝宴都不参加,赴的却是北方城镇。他救我一命,此事我便从未问过。只是他若卖国,千万不要忘了,我还是古银的将军。”
“王爷对将军是否倾心相交,将军不会不知,将军自然相信王爷不是卖国之人,又何必说如此伤人的话。”白鸣道。
不远处的思菱听上午的事情,一脸担忧,反倒是起色不怎么好的风菱劝解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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