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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挺阳光一孩子,不是几场恋爱谈出心理阴影了吧?”
你丫才心理阴影了。我恨恨地骂着,却终究没有骂出口。几段恋情都如此短命,说毫不介怀,那是骗鬼的。
见我不吭声,钱磊的口气软了下来:“跟我说说呗,这个林栗,不是追你追得挺紧的吗?我在你校内上看到头像,挺漂亮一姑娘,怎么招你不满意了?”
我无奈地笑笑:“哥们你还真抬举我啊,不是她招我不满意,是人家把我甩了。”
钱磊一副被大米饭噎着的表情:“不是吧?你又干什么了?别是又跟人家姑娘坦白一通自己的恋爱史,怎么怎么放不下谁谁吧?”
我紧抿着嘴不说话,钱磊见状大怒:“靠,你个傻X,脑子里和豆腐脑了吧!这话能说吗?你怎么不长记性呢?我暗示陈晨去找你,为的就是解开你的心结,免得重蹈覆辙。你倒好,烂泥扶不上墙,存心的吧你!”
我扔下手里的三文鱼刺身,有气无力地辩解:“不是我想坦白,她自己猜到的,我又不能矢口否认。有些事情,装不出来的。”
钱磊紧蹙着眉头,语气满是不解:“怎么不能了?我看你是不想。我每次去你家,干爸总少不了跟我唠叨你的事儿。这个月给他愁坏了,整天想着怎么让你早点找个对象,还动员我妈帮你留意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你呀,放着好好的恋爱不谈,太作了。”
我勉强笑起来:“怎么样,找到合适的没?”
钱磊一脚就踹了回来,恨恨地骂道:“找个毛!就你这副样子,找谁家姑娘还不都是被你祸害。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南京的那个呢?”
我垂下眼,暗自咬了咬牙。有个知根知底的发小,有时候真是蛋疼啊!
“哼,我就知道。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都三年了吧,大四的时候问你,跟我拽文,说什么只珍惜现在,不奢求未来。你这么半死不活,是真心不奢求未来啊!那姑娘人呢,现在在哪儿?”
我闷声回答:“上海……”
钱磊火气又上来了:“你放不下,怎么不去找她呢?你们公司上海不是有分部吗,申请调过去,找机会复合啊!”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哥们,这事儿有那么简单吗?我伤她太深,根本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人家说不定已经有了新生活,我这么不管不顾地过去,有意义吗?”
“你都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意义?哎,你这个人,毛病。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敢面对,做决定还总是瞻前顾后。伤害怎么了,谁活这么大,没受过伤的?你去了,才有机会弥补啊。这样一直憋在心里,害人害己呀!”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钱磊,你知道吗,有一种人,她经过你的生命,就好像子弹穿过胸膛一样。那种疼,撕心裂肺,可是如果能重来,你还是情愿挨那一枪。但是子弹不会因此停留在你的体内,它会穿膛而过,最后落在别的地方。你舍不得,哪怕忍着疼也想去捡起来,可是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胸口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伤口残缺、滴着血,也许走不到目的的,就会倒地身亡。你说,我是先治伤口,还是先捡子弹呢?”
钱磊盯着我,久久没有回应,末了一声长叹:“我没你那些兜兜转转的经验,说不过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拿来干耗?干爸身体不好啊,长辈有什么愿望,咱们做晚辈的不能一味地拂逆。要我说,要不你就赶紧找个合适的对象,要不你回家算了,要疗伤在家疗,还能就近照顾父母。”
服务员端了第二盘上来,放到桌子中央。我把碟子往他面前推推,笑一笑:“这事儿我自己有分寸,先吃饭吧。”
这天下午,我和钱磊去了厦门大学。之前休息日曾和同事一起来过两次,算是熟门熟路。这个依山傍海的校园,在不同的季节,弥漫着俨然不同的美丽。我们沿着校园大道简单逛了逛,然后去了南普陀寺。
周末寺里的游客格外地多。钱磊捻了一炷香,毕恭毕敬地插到佛像前,我在一旁驻足观看,思绪翻飞。
大概两年前吧,有一回和室友结伴去南京鸡鸣寺,我也如他今日,上香许愿,祈求佛祖庇佑。
一愿父母身体康健,家庭和睦;二愿西竹考研得意,金榜题名;三愿自己顺利毕业,光明前程。
只是心底最深处的愿望,我却始终无法开口。因为有太多不确定,更不敢把决定的权利轻易交付未知的神灵。宁愿暗自祈祷,车到山前,柳暗花明。
第二天要上班,晚上在中山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