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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嘴上说得好听,其实根本管不住自己,虽说只是抱着,依旧手里不老实,在东珠身上一下接着一下地揉捏着,还不时趁机亲吻着她红润的娇颜和如玉的脖颈。
东珠被他弄得心烦意乱,一味地躲着,竟抓起一个引枕放在两人中间:“皇上这个时候过来,到底有没有要紧事?”
皇上看着东珠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颇为无奈:“当然有要紧事了,眼下这不就忙活着呢?”
“哎呀!”东珠头疼极了,“皇上,我今儿在储秀宫折腾了一天,浑身都不舒服,你就饶了我吧,若没正经事,您就早些回去,我也好歇一歇,明儿还得打起精神给您选秀呢。”
皇上抓过东珠的纤纤玉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你若乖一点,朕有你便心满意足了,那些秀女就都放了,一个都不要。”
“呵?”东珠咧着嘴,“我若信你说的话,这水里的鱼都能长出翅膀飞到天上去。”
“怎么?你不信朕?”皇上不悦,她怎么总是这样轻视自己。
“你哪点让人信了?天天左拥右抱的。今儿还偷偷跑到储秀宫去看秀女,我都替你脸红。”东珠恨恨说道。
“哦?”皇上有些意外,“你看到朕了?”
“看到了,你跟李进朝躲在柏树后面。”东珠哼道,“如今这秀女你都看过了,喜欢哪个尽管告诉我,我在复选中帮她们作弊,保你在终选时能称心如意。”
“用得着吗?朕看上谁了需要告诉你,让你来帮人家作弊?”皇上耸了耸肩,很不以为然,“你怎么就认定朕看上的人会那样不中用?不能凭自己的真本事入选?”
东珠道:“这还用说吗?皇上喜欢的定是那些长得漂亮、内里空空的人。”
“哦,朕喜欢的都是长得漂亮、内里空空的人。”皇上若有所思,盯着东珠,“不错,你挺有自知之明的,说得很中肯!”
东珠长长叹了口气:“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辈子才被圈在宫里,遇到这样难缠的你。”
“你这似乎是在暗示,你与朕是天赐的姻缘,这情谊自前世就定下了?”皇上很认真地盯着东珠问道。
“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东珠气苦。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皇上收敛了笑容,拉着东珠的手,正襟端坐,“朕今儿在储秀宫都看明白了。这桩事情你料理得极清楚,最终查到是浣衣女崔枝所为。可是中间还有些环节朕不是很明白。你真的是从那金钗上残留的冻疮膏子看出的端倪?”
见皇上如此一问,东珠面色微红,自知瞒不过他,便老老实实讲了真话。
“原本一点儿是证据也没有,可阿珲告诉我,曾看到浣衣女接近过依阑的床头,而且那个女子手上有冻疮,还有一股子药膏子的味道。因为没有实证,我又不好贸然让阿珲在人前指证,只得假说那金钗上留有冻疮膏子,叫那几个浣衣女来查,虚张声势一吓唬,她就招了。”
皇上听了细细琢磨:“可是往来储秀宫侍候这些秀女的浣衣女不只崔枝一个,你怎么就认定是她?”
东珠笑了笑:“这浣衣女一年四季为人浆洗衣裳,手上都有冻疮,都会脱皮,但是因为每日都要给人洗衣裳,原是不能涂药膏的,就怕药膏的颜色和味道留在衣服上,让主子责罚。所以就只能用生姜和白矾水浸泡稍稍止痒。而这生姜与白帆水是没有药膏子味道的。能用药膏的,就说明她虽是浣衣女,但眼下已经改了境遇,可以不再日日洗衣了。而这种药膏,我问过孙之鼎,是由苦参、蛇床子、白鲜皮、黄柏、土茯苓、七星剑、独角莲制成的,涂在手上,除非老皮褪掉长出新皮,否则皮肤上都会留着浅浅的黄印子。”
“所以,你让几个浣衣女把手伸出来,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崔枝所为?”皇上恍然明白,“可这些,生姜、白矾还有冻疮药膏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东珠见皇上这样问,不由得撇了撇嘴,极不高兴地说:“还不是要感谢皇上,东珠进宫第一年就被打发到膳房做苦工,那时连累了云妞,她便被发落到浣衣局,天天洗衣劳作那样辛苦,还要帮我打理起居,我见她手上有冻疮,曾经问过,那时便记下了。”
皇上听了,面上略有些不自在,便赶紧把话题岔开:“那个,那个阿珲,西鲁克氏可是明安图的女儿?”
“是啊,皇上怎么知道的?”东珠莫名其妙,立即紧张起来,“莫非皇上对她有意?”
皇上原本很想说没有。
其实这明安图也是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