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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也笑了,但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嗔怪:“你这死丫头,就算你刻意守拙,也不必连我都瞒着。若不是前儿我仔细查了秀女名册,还真让你给混了过去。你何时回来的?既回来了,怎么也不找人给我带个信,真是枉费了我这么些年的惦记。”
西鲁克氏面上一红,甚是有些歉意:“阿珲不想给姐姐找麻烦。姐姐身在后宫许多事情定是身不由己,虽然姐姐念着昔日我们在奉天老城同住那两年的情分,可是阿珲不能不知轻重。”
“你呀,你呀!”东珠伸手在西鲁克氏脸上捏了一把,“你这性子,最让人又爱又恨,太懂事,太乖巧了,怪不得当年玛嬷那样疼你,连我这个亲孙女都靠后了。”
西鲁克氏眼圈一红:“那是老公主心善,可怜阿珲幼年丧母没人照应,所以才偏疼些。”
想起当年旧事,又想到慈祥的老祖母,东珠也是泪眼婆娑,难过起来。
西鲁克氏见了,赶紧伸手去替东珠擦泪:“小时候,都是姐姐照应阿珲,给阿珲擦泪,今儿倒反过来了!”
东珠吸了口气,握住西鲁克氏的手:“你来了,就好了,以后宫里有你做伴,我日子还能好过些。”
西鲁克氏听东珠此语,神情一滞。
“怎么?”东珠微一思忖,便明白过来,“是了,你既这样刻意守拙,应当是不想中选的,难道你已经有意中人?”
西鲁克氏面上突然便红了起来,东珠随意一问便猜中了她的心事,但是此时她还不想对东珠坦白,于是说道:“姐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眼下这桩事,姐姐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让人算计了。”
西鲁克氏这样一说,倒提醒了东珠:“是啊,我看你刚才出手,就知道这里面古怪,怎么,你知道内情?”
西鲁克氏点了点头:“刚才那拉氏拿金钗自尽时,以姐姐的身手是可以拦下的,但是你没拦,我就知道你是想试探她是不是想真的寻死。但最后这钗已触及皮肤,你就该知道不是她做的。”
东珠会心一笑:“正是。本来我也有几分疑惑,瓜尔佳依阑这个人你不熟悉,我对她却了解颇多,她不是那种使心眼算计人的人。所以眼见那拉氏自尽我才没拦,就想看她是作态还是真的悲愤。经此一试,我心中有了答案,也不是她做的。那么就是另有其人。只是眼下,我还没法子找出真凶。”
西鲁克氏眉头微皱:“其实昨儿晚上,我恍惚看到一个人接近过瓜尔佳氏的床头,但是因为她是来给我们送浣洗衣服的,故也没在意。今儿早上这事发作起来,我才知道,是有人刻意偷了瓜尔佳氏的金钗栽赃给那拉氏。姐姐应当知道,幕后之人这样做为的是什么?”
东珠叹了口气:“一来是让这两个颇有机会出头的秀女绝了出路,二来是为了让我难堪。”
西鲁克氏点点头:“只可惜,我当初并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只知道是浣衣女,如今怕是不好查了。我刚刚装作晕倒,就是想找机会告诉姐姐,这事情不宜拖,若是以此引起秀女们的骚乱与不满,怕会对姐姐不利。”
“我知道。”东珠思忖片刻,“你说是浣衣女?你可看清了?会不会是旁人假扮的?”
“不会,这衣服或许可以假扮,但浣衣女手上都有冻疮,那女子尤其厉害,上面的皮都脱掉了,还有一股子药味,想是刚抹过药膏。”西鲁克氏仔细回想着昨晚的细节,“要不然,就去查一查昨晚往储秀宫来的浣衣女?”
东珠摇了摇头:“我得再想想,我不能贸然去查浣衣局,更不能说是因为你的证词。这件事原本与你无关,不能把你扯进来。再说,你自入选以来一直是极低调的,原本没人注意你,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前功尽弃,贸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西鲁克氏见东珠如此说,眼中不由得泪花涌动:“姐姐还和当年一样,总是护着阿珲。”
东珠对上西鲁克氏那双好看的眼睛:“多想我们永远不要长大,这样,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西鲁克氏心中暗惊。
她一直生活在老城奉天,对于京城里的事情知道得不多,虽然三年前得知东珠入宫封了昭妃,虽然有些意外她没当成皇后,但相信以她的才学和容貌应该很是得宠,日子应当过得顺心顺意。可当她因为选秀之事,自正月里回到京城,从阿玛明安图那里听来一些只言片语,这才知道东珠经历了许多风波。
入宫待选以后,西鲁克氏远远见过东珠几次,只觉得她精神尚好,这才放了心。此时两人对面而坐,亲耳听到她的叹息,才知她真的是过得不如意,于是越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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