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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永百般配合,全然承受。
他身形偏瘦,布满流线般的肌肉,身体很灵巧,也很懂幸爱技巧。
他知道安全套放在哪里,就像袁海卧房的常客。
雷嘉戴上安全套,在超过六九尺度的边界时,他没有犹豫,利剑楔入温暖幽径的一霎,既是滑向堕落,又是遵从需索。
辛永教床的声音低沉而性感,雷嘉听着很爽。
无所顾忌、横冲直撞干辛永的感觉非常爽。尽管隔了一层超薄安全套。
火箭发射的爆爽感,已与麦澄无关,却至少能填补一点点麦澄远在千里之外的空虚。
他现在还需要借助爆菊的筷感刺激,来安然度过抑郁、难熬的失爱适应期。
他明了,这只是暂时情况。
再过若干年,他和麦澄之间的往事,终成陈旧画卷。
麦澄留给雷嘉的记忆,会沉淀、转变为一道不深不浅的石刻爱痕,其间的甜悦、伤痛都会被岁月之手抹灭。
雷嘉开始了和辛永若即若离的炮友关系。
辛永愿意为他COS黑炭版宫无后让他攻,他却丧失兴趣。
此一时,彼一时。
有关宫无后的独家记忆,是专属于他和麦澄的。
麦澄不在,意愿不再。
他觉得有些记忆封存之后,便不能再触碰。
他不想任何人破坏记忆的原貌,包括他自己。
不管记忆的原貌是破碎流星雨,或是完整猎户座。
没人能改变历史,记忆也不能。记忆只会短路记错,或彻彻底底忘记历史。
雷嘉发现辛永是深爱着袁海的。
他大惑不解,为何辛永没有任何突破友谊关系的行动?
辛永反问:“我为什么要突破和袁海的友谊关系?我爱袁海,但我更惯于爱得不即不离!尤其对袁海!众所周知,袁海是花蝴蝶!如果我爱的对象是花蝴蝶,友情会比爱情更长久更可靠!你觉得灵与肉,哪种联系更久?”
没等雷嘉说出自己的见解,辛永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让他依赖你的智慧,显然比让他依赖你的身体,更有利于你,更可信!人的智慧始终比肉身恒久!”
“那是因为花蝴蝶的毕生追求是千人斩,你这个赏蝶人的追求是不受伤!你这种爱看上去无害、不露声色,其实挺可怕的!幸好你爱的人是袁海不是我!你想过没有,如果袁海比你先死,你还能只持观望态度么?不会后悔你从未俗气地向袁海表白示爱?”
“我爱他,可我只会和他做朋友!我想要的情感,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得到!而你,好歹跟他有过六九旧情,没必要狠到咒他死吧?”
“我不咒他,他也会死。这是人类逃脱不了的自然规律。他要是比我先死,我会厚葬他。”
“看来花蝴蝶也有被绝情刀砍的时候!哈!我知道默守得不到我想要的幸福,但短暂的情人关系同样满足不了我的需求。”
“你的固执在我看来是自虐,而不是自卫。你和不爱的人上床,你是0,你吃亏。”
“两个男人互相满足幸欲,从生理角度来说,1可能更舒服,从心理角度来说,0却未见得更吃亏!我虽然和不爱的人上床,但我不是饥不择食、人尽可夫!我会挑选自己看得顺眼,喜欢的人上床。例如你就是其中之一。爱和欲可以统一,也可以分离。我会以朋友身份和袁海在一起。花蝴蝶的天性决定他本质上风流成性,赏蝶人岂能留住?既然留不住,观赏就好。”
与其过度纠结,不如心态超脱,乃是辛永为人处事的人生哲学。
雷嘉理解地点点头。
花蝴蝶与赏蝶人之间最恰当的距离,只有当事人知道该如何把握那微秒的分寸。
如同他以为的浪漫是香槟+西餐,而袁海以为的浪漫是几罐啤酒+半点星光。
袁海是随性的人,而雷嘉不是。
辛永是不动声色的人,而袁海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轻视的反面
七月流火的酷夏,有人的心情却与炙烤的炎热天气形成巨大反差,仿若坠入北极冰天雪地的虐寒气温当中。
单亮参加完中考,一个月间,他的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残酷的变化,宣示他迎来了恶毒的青春期。
曾鲜花盛开的明亮世界,骤然被压抑绝望的灰暗笼罩,花朵尽数凋萎成铺天盖地的凄茫黑雾。
单亮眼神黯然地盯着镜子中满脸青春痘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