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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声连连传来。
女皇喝道:“殿下所跪何人?”
李狗儿肃声应道:“陛下开恩,淮城小民李狗儿。”
女皇凤眉一展,说道:“李狗儿,你可知罪?你家王爷镇南侯李兴恶行滔滔,实是难逃律法严惩,尔既是此人贴身家奴,自是晓得内幕一二。如今有何等重要之事,尽管上报。朕可视情况如何,从轻发落。”
那李狗儿此时已然全然不顾,慌不迭地叩首道:“皇上,小的确有一件数年的天大秘密,还请皇上详查。”
女皇原本是例行公事,孰料这般下人居然还口称身怀极端秘密,立时龙心大振,便喝道:“李狗儿,此间有朕为你作主,但说无妨。”
李狗儿应声说道:“我家镇南侯根本是假冒之人,他原是太阿山的土匪,一日偶然杀死了赴江州上任的真李兴,继而胆大包天,乔装打扮后就如假包换了。”
女皇一听,拍案大喊道:“李狗儿,全然一派胡言,那此贼的官籍难道户部会没有案卷备查吗?”
李狗儿大叫道:“皇上饶命,我曾无意中偷听到,当日李兴正在与一位朝中重臣密谋,欲将太宗旧臣燕山王李杞一家诬陷,个中内情我却全不知悉,似是要告那李杞私造兵器,阴谋反叛之事。”
女皇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区区一名恶奴,竟是涉身引出二件数年前的陈案,实是意想不到。
她再问道:“李狗儿,依你之意,那燕王李杞一家难道是被冤枉的吗?”
“正是,小的丝毫不敢隐瞒陛下。”李狗儿抖声说道。
女皇微微点头,殿下众臣也自是窃窃私语。
突然,内中闪出一位大臣,垂首拱手道:“我皇圣明,似此宵小之语,怎能偏信?老臣看这人相貌奸佞,适才所说之言必是胡说八道。”
众臣举目望去,却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说话老臣竟是女皇的胞弟鲁国公武三思。
女皇向来知道这位胞弟性格孤傲,做事不能求其功成,不反道行之就算尚可了。
她不理武三思的话,依然问道:“那李狗儿,你可有何证据?”
李狗儿一听,高声叫道:“皇上,小人下处正留有当年那位大臣写给李兴的密函,皇上着人取来就是了。”
众臣一听,更是讶然。女皇此时已然兴趣更高,便接着问道:“这个朕自会命人去取,只是这胆大妄为的大臣却是何许人也?你可知道?”
女皇此言一出,霎时间,整个玄德大殿内一片肃静,众人提心吊胆,聆耳细听。
只见那李狗儿一字一顿地说道:“陛下,此人小的却从未见过,只听得李兴称那大臣名叫武三思,想来便是了。”
女皇一听,拍案而起,大喊道:“鲁国公,可有此事?”
武三思此时已是满脸热汗,“扑通”一声,跪求道:“皇上,老臣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当年先皇驾崩后,李姓子氏多以这燕山王李杞为倚托,攻诘朝野。臣也是无奈中才这般行事的。”
女皇此时心中已然全数明白,微叹一声,说道:“来人,将这李狗押入天牢,俟同恶贼李兴到案后一同治罪。稽案内卫,速去江州淮城押解李兴与那封密函来京。鲁国公,既然你已认罪,朕也无话可说,但念及你虽是致燕山王李杞蒙冤,却也是为保我朝江山稳定,方才行这无可奈何之举,此情此事,或可原谅。自今日起,官降三品,罚俸禄减半,并令你自掏银两修建庙宇祭祀燕山王李杞,吊孝三天,其若有子嗣,朕必将赐以封号,还其皇袍之身。”
女皇果然是精明过人,数言数语间,行事便是甚为相宜。如此处置,一干众臣俱都心服口服,甘心听命。
女皇龙袖一扬,侧目道:“狄公怀英可否有折具奏?”
女官即时又奉上一折。女皇细细研读,当她看到书内所言洛阳城内居然伏有庞大组织时,已然心惊不已。堂堂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众多宵小肆虐,对天朝实是莫大耻辱。
她叱声道:“来人,将京畿官与九门提督宣上前来。”
二官依旨进前,女皇只手一掷,那奏折便砰然落于二人面前。
二官急忙打开细看,登时骇得冷汗直流,齐齐叩地请罪。
皇上本有责怪之心,念其为官多年,只得让二人戴罪立功,以赎前衍。二人方才感激涕零,抹汗退下。
女皇另行批旨,着狄公继续秘查突厥使团案,并将多尔哈可汗暗暗带回天朝,以修二国旧好。
一切诸事吩咐完妥之后,女皇又问道:“卿等还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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