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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的也觉得不尽兴,给几个小辈发了红包,王氏就抱着晋哥儿说道:“也不知他爹爹吃过年夜饭没有,可怜见的,自小就为家里出力,也没见他享过多少福,日日都在为着一家老小奔波,咱们晋哥儿日后可得孝顺了,让你老子身上的担子也轻些。”
底下几人俱都沉默,还是瞿老爷子瞪她一眼,咳嗽一声,“祸从口出,这话往后万万再不可说,若是让多舌的下人听着了,传了出去,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呀!”
王氏也是一时感慨,哪里就想到那样多了,此刻被老头子一驳,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自行打了下嘴巴,才又道:“我是说错了话,但要让我来选,我宁愿大郎没这出息,一家子在乡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啥都强,总好过如今这般整日提心吊胆,叫人睡觉也不得安生。”
屋子里除了两个小儿时不时嗯嗯啊啊两声,再没人开口说话,此刻距离子时还早着呢,一家子却都失了兴致,没人说要守岁,喝了杯茶便要各自离场。
王氏睨一眼人前还缠在一处的二儿子,狠狠瞪一眼面色绯红的莺莺,低声啐了一口,“到底暗门子出来的,时刻都要勾着男人。”
莺莺耳尖,听的面红耳赤,又不敢驳,只低了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尖,瞿二郎自然也听着了,一下缩回放在她腰间的手,面色有些不自然。
王氏看也不看二儿子,挥了挥手,众人打哪儿来打哪儿去,好端端的一个团圆夜就这般过去了。
……
日子过得似水流,转眼就到了上元节,府里打早就包了好些汤丸子,吃完了汤丸子,瞿二郎一家就嚷着去桥上看花灯,还特特过来问她去不去,娇杏自然不去,暗暗撇了嘴,抱了晋哥儿回了自家院子里。
几日心口发闷,娇杏难受的不行,不顾寒风,开了窗子望着天上一盘圆月,寒冷的冬日里,散出冷漠的清辉,她忽然想哭,实在太想他了,要是他在身边,今夜自家也能去看花灯,更别提还受莺莺那得意又挑衅的眼神了。
呜呜呜……
哭了好久,第二日醒来,宝香苑里便传开了,姨奶奶病了。
瞿元霍一脚刚进府门,一听这话,身子就顿了一会儿。
☆、离京之前
现今已是快到二月,一眨眼开春也不远了。瞿元霍忙着处理离职并盘宅子一事,娇杏在府里头也未闲着。
今日一早起来,她便招了两个大丫头进来,开门见山地道:“想是你们也闻到了风声,不久后我与大爷将要启程离京回乡里去,你们也伺候了我近两年,今日便给你们个恩典,是在管家那处还上多出期限的银钱,卷了包袱自行出府另寻活计,还是收拾了箱笼与我一道上路。”
娇杏看一眼两个低眉垂眼,似是在深思熟虑的丫头,搁下了话,“你们也不必急着回答,左右我离京还有一段时间,期间你们一定想清楚了,莫要到时反悔就来不及了。”
见两个点了头,她又指了秋萍,“秋萍下去看顾小少爷,将两个妈妈唤来。”
两个妈妈实际上不得娇杏的喜欢,她也想趁此机会将两人辞退掉,再则,两人在京待了一辈子,叫她们跟着自己到乡里去,也怕是不愿去的。
不一会儿,两个妈妈进来了。
两人一齐行了礼,娇杏才道:“妈妈们想来心里也都清楚,我就不再多说,念你们年纪大了,一路上路途遥远,行程又是水陆交替着来,到时怕是会惹得两位身子不适,我便是舍不得放了你们,也只得放你们去了。”
两个妈妈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多半都是客套话,只虽是如此,她们还真是不愿离京,便也跟着附和,“姨奶奶宽厚,事事都为着下人们着想,奴婢伺候人大半辈子,还是头一遭遇上姨奶奶这般好说话的主子,只可惜缘分浅薄,日后不能再在跟头伺候,还请姨奶奶饶恕。”
“哪里的话。”娇杏捂着帕子笑一声,又指了边上立着的玉珠,“快去将我那对大了一号的翡翠镯子取来,到底伺候了晋哥儿一场,两个妈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玉珠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呈上两只通透的镯子,再又看一眼主子,见她笑着点了头,才塞进了两个妈妈手里,心里却是有些肉疼的慌。
两个妈妈得了赏,自然笑得欢,一下套在了腕子上,跪地就给磕了个头,“谢姨奶奶赏,愿姨奶奶芳龄永驻,小少爷日后前尘似锦。”
两个妈妈专挑好话说,句句说在了心坎上,娇杏听了也欢喜,命两人起来,“一会儿便到管家那处结算清了,愿你们再寻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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